遣我阿父过去的。不过阿如,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你的,等我阿父回来,我们定亲礼照旧。”
后面的话清如没怎么听,她只听到了李佑城负伤那句,他怎么可能会负伤?伤到哪里?伤得重不重?
还没等自己缓过神来,说退亲之事,陆简祥已坐上车回去了。
他的车还未走远,又有一辆车停在许府门,来一个女打扮的人,清如一看,熟。
只见她递上信笺:许娘,太妃邀您禁苑赏。
二月伊始,风还未渐,哪来那么多可赏呢?赏只是幌,太妃定是有什么急事与她商议。
等她换好礼服,坐上车,急匆匆赶到禁苑,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禁苑如同海,缤纷炫目,得一塌糊涂。
太妃郭念云正在鱼藻池边喂鱼。
见清如来了,招呼她过去。
鱼藻池的引自安北面的渭,质清澈,池中养着无数硕锦鲤,翻腾飞跃,皆为得到太妃手里的吃。
清如以为,舒王府的那个池就已经够大够了,可鱼藻池比其还了好几个档次,绵延几里,不见底,相传圣上在夏日常带妃与百官们来赏“竞渡”,看来传言不虚。
“阿如你来啦!”太妃放鱼,拉着她的手上了拱桥。
指了指拱桥那开得正盛的一小片白树,:“瞧,司农寺去年培植的山茶,今年地气,园丁细心呵护,果然通人,早早开了。”
清如了拱桥,走近,抬赏着满树的纯白朵,一层叠着一层,围绕着鹅黄的旋转,得让人心中惊颤。
司农寺园丁从树后过来作礼。
清如问:“白山茶是滇地特有,怎会现在禁苑?”这话一又后悔,这里可是皇家园林,什么奇异草,珍禽异兽没有呀?
园丁回:“是去年秋末西南某州献了几株,小人们用扦法心培植,山茶贵,本以为得缓几月开,谁知前几日降了一场雨,这三株得壮实的竟先开了。”
郭念云朝清如微笑,“看来西南有人惦记着安啊!”
虽然猜不她话里的意思,但清如的脸倏然红了。
她绕着山茶树缓步而行,落于手中,还带着晶莹微小的珠,她垂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只是巧合而已,他那时份隐蔽,官职低微,而且初遇时,他对她并无意。
所以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