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3)

她这虽是气话，但也不无理。

清如心里清晰无比，确证无比，前这个人，和当年清新榭的那一位，是同一个人。

清如跟在她后，只听她忽而慨：“阿如，要是他没死，你我就是妯娌了，你也不会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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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她的泪止不住地，但她尽量压低泣的音量，把因为哭泣而产生的抖动降到最低。

他是真的累了，是真的太用力满足她，所以才睡得这么熟。他所经历的生命过往，于他而言，也太累太重了，他到底是怎么扛过来的，是怎么撑得住的？

郭念云很少与自己谈及这些，尘封的往事总是泛着苦，清如明白她话

只是这次，郭念云是真的动了气。远廊的歌舞笙箫阵阵耳，女的声笑语也时不时传来，看来都是陪太消暑的。

“是是是，我又酒后吐真言了！”郭念云执起金盏，一饮而尽，随手抹掉嘴角的酒迹，用杯对准前面的正殿，嘟囔：“李淳这厮，就同那些矫文人一起谈天论地，殊不知，这帮人里，有几个像阿如一样，走遍南北，广识各地风的？”

就在和亲滇国的旨意来前不久，许清如又被召东。

“他太累了，从六岁开府那年，就背负了太多，加之后来又了那事，他早就是别人的中钉中刺，他的死也是预料之中，因为先帝对他的独是致命的，如今宦官势力之大，就连皇帝也难以与之抗衡，杀死他的不是什么母妃叛国、疾病猝死，而是众多无形之手，他死了，那些手才会安心。”

与通常的待客方式不同，清如不会被请东安排的各宴席，听曲看舞，诗作赋，而是直接被接太妃的寝殿，在其殿聊些女话题，安八卦，云云。

“阿如，你真是太有才了！我好羡慕你，可以去大顺各地游历，可惜我就只能像个金丝雀般，被困在这殿里，还要应付各七八糟的女之辈。”

“是小人无运无命，不嫁皇家。”

郭念云便是如此。

她不是第一次去了，太妃郭氏乃名将之后，气质如兰，率真，与清如很是投缘。她每一次东，郭氏都备好她喜吃的廷糕，还要附赠很多赏赐。

清如苦笑：“太妃，你我也是女，可不能这么讲啊！”

清如见多识广，博闻识，每次都能让太妃听得如痴如醉，仰天大笑。

她回，裙摆被卷在一起，清如俯，为她整理好。

清如赶打住她，再这么去，自己会背上教唆太妃礼仪不端、狂言的恶名。

自太祖以来，皇室的历代继任者都有个特，就是与发妻的关系十分洽，当然，她们贵是一，但更为重要的是，她们都是与皇们自小一起大的青梅竹，所以就算上有不羁，但毕竟分在那，更了解彼此，所以都能善终，且嫡也能顺利继承大统。

“哼，正事？”郭念云拖着的绸纱裙摆来回踱步，“那些歌姬舞姬，你当我是瞎啊？还有那些名门贵女，一到快选秀的时候，就想方设法往我这里送东西，一个个弱不禁风，连打个球都哆嗦，真不知整天琢磨什么！”

“小人乃一介商贾，年年都得去各地采购，不然不及时上货，这生意很难维持啊，太妃千万别这么说，太殿以国事为重，召见朝臣才俊是常有的事，也是正事，还请您宽啊！”

清如来的这几次，临走前都要陪郭念云打场球，就算人手不够，她也要玩几局，尽兴即可。看得来，郭念云是真的喜她。

“别这么说，他们，那些搬是非的宦官群臣，都拿你份挑事，可我却始终觉得，你与明澈是真的相。”

太李淳对郭氏是极好的，甚至到了溺的程度，所以才纵任她到如此地步，不去赴宴，无遮拦，召见商女，嗯，也是无奈到极致了。

李佑城，就是邕王。

可皇家的所有事宜都如雾里看，她是否与她真的心，清如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