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3)

此役，郑氏夺权驱赶白蛮族人，神邪教蛊惑族人神，骗取同和支持，我白蛮一族是四百年的贵族，在滇地备受尊崇，何等崇，现如今只能沦落去到海之地，这仇不报，白蛮族人一刻都不会安宁！”

落缨听得神，只随着说：“可是我的家人都信神教……教主能治好大家的疑难杂症，而且不收钱……”

“代价呢？”

“代价？”落缨摇：“没有代价，她只要我们相信她的教义，供奉神圣女……”说到这里，忽然觉不对劲，自言自语：“神圣女是白蛮族中未婚嫁生育的年轻女，家世清白，心仁义，教主挑选了我们，教导我们，读书写字和各技艺，我们有去贵族家里宾客的，有去官宦家中教习的，还有……还有我，我了……”

“所以，你们这些‘圣女’都是去到非富即贵的人家，你们将教主制好的喝了能让人上瘾的莺粟汤带给这些贵人，一一让他们依赖你们而生，由此换取额利。”

许清如尽量用缓和的语调述说，可还是激起了落缨的反抗，她往外推了推清如，拉开二人的距离，：“你说的不对！教主不缺钱！教主只是憎恶这些贵族，恨他们盘剥民财，恨郑氏狠狡诈，她用这方式麻痹他们，好让我白蛮族人重新回到白崖城！”

“好！既然如此，那我问你，那些贵人可否提供过任何便利给你们教主，是否赠与丝绸、茶叶、瓷等一类的中原特产，是否将店铺、地契和其他宅抵押给她，或者让她参与贵族产业的利？ ”

这些背后的易应该是落缨这个层次的人接不到的。

毕竟她只是傀儡，只有象征意义，在其后肮脏事的该是恩彩、徐尚之类的人，她们听不听信神教义另说，但肯定是得到了相当大的收益。

也许，这是一条十分隐匿的黑暗易链。

那位教主利用滇地复杂的基层政治结构，和这些结构中缠繁多的重重矛盾，赚得盆满钵满。

清如的问题让落缨手足无措，她从未想过这些事，她只知心疼族人，想为白蛮族一力，既然神教主看得起她，那她便竭尽全力为她事了。

清如拉起她的手，关切：“落缨，我与你相识不过数日，可我从心认为，你是单纯善良的女，我知你有苦衷，也知你在这囚笼里所受的苦难，现在，你们的大祭司云娘也在这里，你们族人她，以她作保，我许清如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救你逃离这里！请你相信我！”

萧云霁也，：“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如今万事俱备，机会就在前，白蛮王的后人，几个王公主都已经和我取得了联络，海之地的白蛮人已好了回来决战的准备，你若真心相助，待以后平定郑氏，我自然表彰你的功绩。”

落缨有所动容，却嗫嚅着不知如何说起。

清如便提了句二王郑仁泯，依旧声调和缓：“落缨，你也知他是个疯，可他却也极聪明。他一心想要王位，他与你们合作，是想利用神教换得民心，击败世，事成后，会逐渐将神教驱逐去，建立军队，稳固边防，不再让神教踏足滇国，而且，他还答应了……娶我为妻。”

说这话的时候，清如意识朝帘外的方向看了看，尽量放低声音，不让帘外那醋坛炸锅。

好在帘外并无什么动静，也许那人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