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好像饱满了许多,但人很容易被好奇心驱使,藏不住,不清楚的带疑惑的东西总想想方设法地搞明白,管锌不说,他就一直啄着管锌的手指,终于,他听见管锌跟他说,“关医生。来打个照面就走了。”
靖岳“嗯”了一声,不啄了但手没放开,说,“知道了。”
管锌瞥了一眼那被搁浅的可乐罐,问他,“不喝了?”
问话多余的,管锌料想靖岳是不会再喝的了,他从前就说--一瓶可乐三块钱,第一口值两块九。
他答,“一会儿喝。”
管锌还愣了一下,靖岳伸手抚平管锌的眉目,说,“不浪费。”
是的,不浪费,上次蔡徵超的邮件里说一些贫穷地方的孩子吃盐都奢侈。
他们从前所做种种不过如此。
如果可以一直做下去就好了。和平,繁荣,举世万安。
2.
不知道靖岳是怎么偶然升腾起这问号的,于是便问,“还记得升高中那年吗?动员大会!”
管锌想了想,点头。
所谓动员大会,可能校方有意搞出什么阵势,只可惜并未如愿以偿,那天是来了不少人,媒体,还有一些为学校建设提供过资助的资助者,没什么好稀奇。介绍,携伴出席的也无非是在镜头和众人面前上演一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的戏码;发言,慷概激昂地说着陈词滥调,庞杂。系列化流程令校园上下也不过只喧腾一时,终是草草收场。
那一次容茉也在的。
“我那天看着你被我妈妈叫走,扬着下巴一副与我划清界限的样子,可你说奇不奇怪,我就突然想摸一摸你的头。或者拽住你不许你走。可我刚一抬手,课铃声就响了,你就直勾勾地望着我。”
管锌这时候也望着靖岳,静静听他讲。
“那时候我想我大概是疯了,一定是疯了。”靖岳笑得有点儿痞,又有点儿无奈,“锌,你说,要是就那么不凑巧下课铃没响,我彻底发疯了怎么办?”
管锌抽自己的手,靖岳没让,他妥协,倒是一点儿也不坚持,说,“凉拌。”
他说谎,早就说过了他说谎就会有一些小动作来掩饰。
靖岳不拆穿,握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轻刮他的鼻梁。
“没关系,你至少都为我留下来了。”
“为我”二字着重。
管锌含住靖岳从鼻梁上顺滑下来的食指关节,说,“我那时候不是要跟你绝交,只是告诉你我去了,很快回来。”
再抬眼对视,松了口,放了手,还是吻吧,情难自禁,终究免不了贪嗔痴的妄念。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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