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医生一边开药一边问他,“瞒着靖岳来的?”
锌起,像别人夹香烟那样夹着那张方单晃了晃,“谢了。诊费记账上,次一并划清。”
关医生问他,“还开药吗?”
是的,锌现在想要好起来,想要打破上的枷锁,想要与靖岳有绵延不绝的以后,想要一生一世携手成悦......他不能就这样松手,就这样放自己走。
他不想靖岳担心,也不应该再让他多余的心,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如意,锌自己已经是其中的一分了,万不能再让靖岳也落陷于此。
酷的东西也都提不起兴趣。
整个过程来让锌轻松了一儿,但也只是一儿,他抬眸仍旧投着七零八碎的疲惫,“嗯,我知的。”
看锌这态度关医生也猜了个大概,不再追问,撕方单给他,说,“锌,不要采取过度的态度迫使自己去适应,你的心环境已经够仄的了,没有恶化的况就顺应它而为。”
“开一些吧。”
“嗯?”
锌都走到门了,关医生突然叫他。
“嗯!”
carpe diem.
“药吃完了再说。”
5.
靖岳今日有课,先前生病住院落了太多教学,要再不回归岗位学生也怕是要脱节了,他的早安吻还在锌的边蔓延,嘱咐锌多睡一会儿再去校医室,锌光是应,也不真的听,等靖岳走后就和关医生联系上了。莫名搞得像在偷一样。
什么样的锌靖岳没见过?
锌当然知关医生的话不是这个意思,所以说这话时还了笑,虽然有牵,他意识地抬手抚了一锁骨,不谋而合。
他犹豫不决无法回复关医生并非觉得此事不能告诉靖岳,病这么些年,赴生赴死的,残垣断的,孤立无助的,洋洋得意的,低声气的,赤的,忱追逐的......
锌接过单,没有看上面都开了什么药,随意地对折一,“关医生,你这话听起来是大限将至不如及时行乐的意思啊。”
什么样的锌靖岳都见过!
锌没有说话,是逃避也是保护。
关医生也笑,双手一合往椅靠,“医者仁心,怎么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希望你有钱没病啊!”
很少吃完饭会想要去走走,今天特别想,真去也觉得天空空得很荒废,既不披星也不月,连路灯的微弱都匿于黑幕之后,影因此受牵连,被吞噬,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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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锌。”
“所以,锌你自己有意识要治疗,就是还有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