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锌见他秒回想必是得闲的,调侃关医生。
脆弱。但真正让锌对脆弱肆无忌惮的是被着。被着才不惧漫天疲无力的华丽,不畏歌舞走的常态。被着才是他存续生命的动力。只要能与靖岳的世界火,他这一细小的火柴也愿意用一生去防。
趁盈盈秋,淡淡山似旧。1
2.
“要是养好了就摘来包成束,要比蔡徵超送去医院的好看才算数。”
世界上不乏有人哀声哉“活得好累”大抵都是于对生活不满的发,而锌是真的“活得好累”,光活着就已经将他燃烧得所剩无几,只有他才知他有多么憎恶如此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们带着去祭奠姥姥,去祭奠钿,去祭奠黎......”
稀薄的生命力正在忤逆上天的旨意。它好可怜,可它好努力。它好努力,可它好可怜。
“就别救了。”
他说,“靖岳,我不止一次想去死一死。”
他也问自己究竟是人大了才脆弱了还是生命大了变脆弱了?
抱了许久,靖岳将锌箍得很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言语,更像是答非所问自说自话,思想游,在疼痛区域之外的境地肆辐,胡言语。
锌回过,看靖岳的脸,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模拟他的骨骼,早就刻了睛里,骨里,的脑海里。
--没钱看病。
“靖岳,我怕是无药可救了。”
之前容莉的葬礼上他们才打过照面,确实谈不上好久不见,不过那时候关医生只是单纯参加容莉的葬礼,并不是为锌看诊。或许是于职业习惯关医生那时也问了锌症状轻些没,基于很多原因锌并没有和盘托,而隐瞒并不是毫无踪迹。何况,以关医生的经验不难判断锌的病况。
锌给关医生发信息,问有无时间看诊。
3.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靖岳,持续得像是在寻答案,也像是在确认答案,“可我一想到你还在,就觉得我应该先活着再想死的事。”
关医生回他。
又引用“好久不见”再回一则。
小的时候,从埔山那山旮旯转去新中成绩垫底时锌也没有过度的自卑,反而越挫越勇,而如今,他时常觉得自己需要很用力地氧气才能活去,呼和用力都是消耗,活着这件事本竟然成了他最大的耗,像是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却找不到靶。
他终于回答:“好。把都起来。等都开好了就去。”
靖岳珍重地吻他。
--你好敷衍。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