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2)

如果在那一年孙天明没有组局的话，如果在聚会上锌没有再见到蔡徵超的话，如果蔡栀毓也没有牵扯其中的话，锌大概可以一直在蔡徵超的视线盲区，在他的恩泽不到的地方。

蔡徵超不知锌能不能看见他里绵延不绝地心疼，或者看到了也会巧妙地避开，“你就不能好好吃饭吗？”

其实这两年，父母会婚他，早前还只是偶尔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自从蔡栀毓未婚先生后的事了后，家里也会明着说，甚至拿蔡栀毓反面教材，他虽会帮腔，又觉得堂妹的事已经让父母觉得荒唐而难以接受，便一直隐瞒自己的取向，怕父母什么傻事来，碍于此也总是敷衍地应付而没有表达自己真正的想法。

大概上天要这么安排也有他的考量吧。

他希望所有的父母开明，希望所有的女自由。

偏偏。

锌问他，“你这么盯着我，你心里不发吗？”

他心里有数，知现在的自己形容枯槁，整个人毫无气可言，拍鬼片都不用特效化妆，能不吓人嘛。

从一堂课的走神到现在，蔡徵超对一份没有着落的，回应也很浅陌的持得已经够久了，这并非酿一坛“女儿红”，不是越陈越香，过分的累积超了心限载，继续维系会使双方都有负担，现在还好，如果再一些日呢？！

“你如果觉得这是不健康的，我承认。但锌，医者难自医，你明白的。”

父母督促自己结婚生像小时候督促他写完作业后过去签字一样，好像完成了这件事他们也完成了作为父母的使命和责任。事实上在自己成年时父母已经完成了使命，而后的给予一切都属于超额完成。还是那么说，可以，但没必要。

“我从来没有期望在我和你的关系里我是既得利益者，或者从前期望过后来不敢了。”蔡徵超自嘲似地苦笑，“期望不严谨，奢望才对。”

怕说了真话反而秘密更多。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在熬，每个人都在心酸里打，容茉，靖驰牧，铱，靖岳，一个人的心已经碎成了很多块了，难还非要每一块都奉献给不同的人吗？未免太残忍了。

那么蔡徵超也会过得更肆意洒脱。

不自禁了。可他目光诚悦便不难得知他心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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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不能问别的，也不知该如何问别的，只好如此寒暄，至少让锌听起来不那么唐突。

“吃。只是药吃得比饭多。”蔡徵超的在意那么明显，以至于锌无法忽略，锌垂了垂眸，短暂地蓄力后才艰难开，“蔡徵超，你该收手了。”

他怎么能不明白，他不就是连自己的病都看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