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他…”没办法动弹的阮绥音已经泣不成声,傅斯舟敢担保,如果一分钟他将会走向死亡,那么他的遗愿不是见傅斯舟,也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陈帆。只有陈帆。
“冷静一…”傅斯舟咬咬牙,意识还不太清晰的阮绥音在挣扎间甚至将指甲前了他的手臂,傅斯舟担心他伤撕裂,只能又制住了他的手。
对于傅斯舟要让阮绥音见一陈帆的请求,梁亦驰原本是没理由同意的。
然后阮绥音骤然被拉了一串飞速闪回的画面之中。他看见陈帆将孤儿院欺负他的孩推池塘之中,看见陈帆将徐可的帮凶拖暗巷,还看见陈帆将一封封信送到他的储柜、他的课桌屉,最后送到粉丝不计其数的万万封信里,变成那最不起却永远都不可能会被淹没的一份。
第88章 人类不宜飞行
但要说到病态、到痴狂,到不惜犯罪行,傅斯舟想自己恐怕也是不遑多让。
这次消息保密得很到位,媒没收到消息,因此也没有在警视厅门外围堵,而阮绥音的边也不再跟着总是面面俱到的助理陈帆和尽忠职守的保镖,只剩了傅斯舟。
无奈,傅斯舟只能妥协:“你先冷静一,我就带你去见他。”
如此渺小,如此盛大。
因此在阮绥音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二天晚上,傅斯舟就亲自将他带到了警视厅。
阮绥音醒来时问候的第一个人不是傅斯舟,更完全不关心自己的伤势,甚至连意识都没有完全清醒就死死抓着傅斯舟的手臂问陈帆的落。
在这况,梁亦驰想让他见一见阮绥音,或许不止是对他们两个人而言,而是对警方也有帮助。
但从陈帆被当场逮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36个小时,但兼施之陈帆始终一言不发,并不打算坦白从宽,似乎已经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
“陈帆在哪??”阮绥音完全听不去他的话,只是拼命要挣开他几乎没使什么力气的束缚,“我要见他…”
陈帆显然是一个绪极不稳定、有危险的嫌犯,而阮绥音作为被他用枪击伤的受害者,本没有见他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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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亦驰和楚宴亲自到了门来迎,傅斯舟在薄雪中为阮绥音撑着伞,从夜中走来,廊檐的灯光映亮了他苍白的脸庞,那一刻楚宴突然觉得有些落寞的意味。
傅斯舟一时无言,在他看来,陈帆不过是一个阮绥音到病态、到痴狂的疯,甚至不惜为了阮绥音而在大广众之犯不可饶恕的罪行。
指推了推镜,微微扬起颌。
“别太激动…”傅斯舟箍着他的肩膀把他回床上,“有什么等伤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