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慢,令人卖灵魂、令人背叛自我,却无法给任何一个人回应。
傅斯舟没说话,只是也端起酒杯,一咽了大半。
然而此刻,阮绥音却在那挫败之余品到了一丝异样的绪。
只是这样就够了。
“兴,当然兴。”傅斯舟面无表地说。
没再得到回复,傅斯舟放手机,忍不住再次看向悬浮大屏上温柔浅笑的阮绥音。
傅斯舟停顿片刻,回复了过分简短的一个字:【家?】
但只有傅斯舟知,他是个面目狰狞、噬心饮血的恶,犯了五宗不可饶恕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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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了?现在绥音能重回汇演,替你和顾老爷拉大旗,你还不兴?”泽琛不解。
从颈侧,沾的衣料,他拿起巾了汗,难耐的灼痛自每一寸被烧伤的肤扩散开来,让他心神不宁,只有音响里传来的、那轻灵飘渺的声音能让他获得短促的平静。
不同的是,即便无法得到傅斯舟,阮绥音仍然坐拥着千万。
像栖息在一片黑沼地之中,裹着满白绒羽的古怪异类,他蛊惑人心,凭一张圣洁面庞和咒般的歌让所有人都误认为他是个不慎落五蕴的天使。
似乎没人能真的得偿所愿。
阮绥音坐在秋千椅上,盯着屏幕上那个冰冷至极的问号看了许久。
阮绥音没得到他想要的,而自己得到了名誉和助力、也顺利化解了舆论风波,却忘了初心,忘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傅斯舟想。
只是这样,躲在最隐秘、不为人知的角落、混在那千千万粉丝里听着阮绥音的声音就足够了。
最后他猛一甩手,狠狠将手机砸向一边,甚至带折了几枝无辜的夜来香。荒唐至极。
而傅斯舟却输得一败涂地。
“和我一起,为在火中的人们送去希望吧。”
手机震动了一,傅斯舟瞟了一,阮绥音发来了消息:【你现在连家都不打算回了么?】
没有段奕明那么懦弱,没有顾闻景那么傲,更不像保镖那么与世无争,满陈年伤痕、看似大实际脆弱的傅斯舟原本该是最容易拿的。
毕竟,在这场属于阮绥音拥者们的厮杀牌局里,他这个尽忠职守的护卫自始至终连牌桌都无心爬上。
泽琛和傅斯舟坐在楼餐厅,看着对面悬浮大屏上向镜伸手的阮绥音。
“那就恭喜你们,得偿所愿了。”泽琛转向傅斯舟,端起酒杯诚恳。
不必要占有,不必要得到,甚至不需要被阮绥音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