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2)

“我不想听…”阮绥音有些惊惶地挣扎着，而本不知自己在因何而恼羞成怒的傅斯舟却仍然不依不饶。

“难比起一个冷酷的活人，你更想要一个善良的死人吗…？”

阮绥音睫颤了颤。

“我只是想要一个不计条件、不求回报去我的人…”阮绥音哽咽，“这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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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傅斯舟很快歉，“是我说得——”

他只是很快捕捉到了阮绥音话里的“更”字。

“他会不会也在后悔，自己为了那虚无的善良和正义而付了生命的代价。”

“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最后一刻，他对自己所的事到后悔了，就算重来一次，他不会再那只鸟了……”阮绥音凌发丝间发红的睛直勾勾盯着他，“可从最初、他愿意站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远远胜过了你、你们这些人…不——”

傅斯舟垂眸看向他的光满是嘲讽。

“如果再来一次，他又会不会选择冷旁观，而不是一只引火上的鸟呢。”

“是不是我真的不被，傅斯舟…？”阮绥音本无法再听去他的任何一句话，“你可以不我，可是为什么还要贬低我已经失去的…？”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泪满面，却无法分辨那泪究竟是于生理或是绪。

“我就知——”傅斯舟笑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场呢…？”

被自卑和惭愧冲昏了脑的傅斯舟猛然被惊醒，迈了一步想去扶他，他却噙着泪缩到了墙角。

“不要歉。”阮绥音打断了他，“我最讨厌别人的歉，所以拜托你不要歉，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傅斯舟沉默了，除了歉之外，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阮绥音愣愣摇，却说不反驳的话。

“我有那么不堪吗？？？”

忍地垂了，轻声说：“……死了。”

“你说，走向死亡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傅斯舟抬手，虎轻轻掐住阮绥音颌，迫使他抬起直视自己。

傅斯舟动了动嘴：“我不是…”

“你又有没有想过，他或许也有家人、有朋友，可他为了你义无反顾，却只留给其他人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疤——”傅斯舟收了手，牢牢箍着他，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你有没有想过？？！”

“别说了！！”阮绥音猛一把推开了他，没能推动他，只是自己踉跄了一步重重撞到了门板上，被门把手硌得后腰生疼。

“别说了…”阮绥音意识后撤了一步，仿佛不愿面对傅斯舟这些话背后隐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