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青衫”凌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面禀太上,后来就没了文。凌君毅还是照样腰悬倚天剑,当他的总护使者。这件事究竟如何置,底层没有一个人知,自然也是大家想知的事。凌君毅这一提起当晚之事,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徐守成四人,个个聚会神的望着凌君毅。就是秦得广、许廷臣,也睁大双,静静的等待着文。
凌君毅微微一笑:“但那天晚上,兄弟在侍者之中,也发现了易过容的人。”公孙相:“十二侍者脸上都面,总座又如何看来的呢?”凌君毅:“兄弟因其中一人行动可疑,禀明太上,要她们各人取面来检查,才发现的。”宋德生喜:“总座把她拿了?”凌君毅:“这人叫钱月娥,是黑龙会潜伏在咱们这里的一个领导人。”秦得广脸一变,没有作声,咕的喝了一大酒。
凌君毅:“当晚兄弟又抓住了一个冒名替易过容的女,替钱月娥跟秦兄通风报信,左右舷来回走动。”秦得广:“她们既已招供,你为什么当时不把兄弟拿?”凌君毅微微一笑:“你们企图在船行途中,逐渐掉换咱们的,兄弟将计就计,给你们来个依样葫芦,也要在船行途中,一个个逮住你们派来的人。”秦得广伸手取起酒碗,一气喝完,冷哼一声:“凌朋友手段果然厉害,不但把兄弟等人一网打尽,而且还要沿途让咱们的人,—个个自己送上门来,这般厉害的人,真是留你不得。”话说到一半,执碗右手五指一松,酒碗坠地,一只铁掌,已经闪电般朝凌君毅当印到。他就坐在凌君毅左首,这一掌可说蓄意已久,本来早就可以手,但他要等待的就是时机。要在凌君毅毫无准备的时候,冷不防给他一掌,才会得手。
他练的是邪门中寒毒无比的“寒丝掌”只要有一丝寒气侵,就可置凌君毅于死命。当然,这一掌,也是他竭尽全之力来的,两人近在咫尺,右手一横,正好够到凌君毅的心窝,实在方便已极!凌君毅话声方落,右手举碗喝酒,酒刚喝到嘴里,酒碗还未放,左手拿起一个咸,自然毫无防备。秦得广说到最后一句“真是留你不得”右掌已经印到他。凌君毅依然没有惊觉,忽然转过来,朝秦得广笑:“秦兄光是喝酒,怎不吃菜?这咸不错啊!”他这一转过来,上自然也跟着转了过来,秦得广印向他膛的手掌,也就错开了几寸。凌君毅不徐不疾,把手中拿着的咸,—在他掌心。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何殊电光石火一闪问的事!秦得广掌心凝聚了“寒丝掌”功,看快要印上,心中还在暗暗得意,突觉一个又圆又的东西,一抵住了自己的手掌。那自然是咸!他横劈过去的手掌,给咸那么轻轻一抵,再也不去!不,从咸上传来一无形潜力,竟然把他掌力封死,使他凝聚掌心的“寒丝功”一也施展不来。直到此时,围坐着的宋德生、张南才看到秦得广手偷袭。他们因坐在对面,要待手,已是不及,中不觉谅叫声。
公孙相剑眉一剔,怒喝:“姓秦的,你这是找死!”挥手一掌,击在秦得广的左肩之上。但听“砰”的一声,把秦得广坐着的人,打得离地飞起,震数尺之外。
凌君毅朝他淡淡一笑:“公孙兄其实不用手,谅他区区“寒丝掌”也未必伤得了兄弟,否则兄弟岂会给他解开右手?”随着话声,已经站起来,接着又:“本来兄弟要他自己知难收手,可保无事,但公孙兄这一掌,却把他打得真气岔散了。”大家听了凌君毅的话,目光不由全朝秦得广看去,果见秦得广脸如白纸,直躺在地上,业已昏死过去。
公孙相看得大奇,说:“兄弟看他偷袭总座,仓促手,这—掌不过用了五成力,他怎会伤得如此厉害?”凌君毅已经走到秦得广边,俯去,替他解开受制的,让他平躺地上,一面说:“他四肢,除了右手已经解开之外,其余悉遭封闭,他为了偷袭兄弟,把全功力,凝聚右手掌心。经兄弟用咸把他抵住,那时若要取他命,只须稍为使用反震之力,就得当场命,但兄弟只封住他的掌心,不让他掌力发来,目的就是要他知难收手。”说话之时,秦得广已经醒转,只见他一张横脸上,汗珠像黄豆般绽了来,双目一睁,颤声:“凌朋友,你你好毒辣的手段”凌君毅微笑:“你是运岔真气,我已替你解开了全,你先躺着别动,等气机平静来,我再助你运气归。”接着抬目朝公孙相续:“那时他四肢,有三受制,只有右臂运聚了全功力,又被兄弟把他抵住,发不来,你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五成力,但正在他全力引满待发,又无可发之际,受到外来掌力的震动,真气自然岔了。”公孙相赧然:“总座说得极是,那是兄弟太鲁莽了。秦得广是黑龙会潜伏的细,就是死了,也无足轻重,运岔真气,人又未死,总座何用徒耗真力,助他运气归?”凌君毅:“不然,咱们除非在逮捕他的时候,失手误伤,就是把他杀了,也没有话说。如今已经把他逮住,就不能再伤害他了,是死是活该由太上来决定,因此他真气岔散,兄弟必须助他复原。”公孙相还待再说,忽然看到凌君毅朝他使了一个,心中立时明白过来,就:“总座说得是。”凌君毅不再多说,转朝秦得广:“秦兄现在就请盘膝坐好,兄弟助你运气行功。”秦得广自然知,岔散的真气,若不及日寸运气归,时间稍久,就会变成走火,一生完了。这一听说要自己盘膝坐好,慌忙依言坐定。
凌君毅一只左掌,已经缓缓上他“百会”中说:“秦兄准备了。”一般真气,已从掌心度他“百会”秦得广但觉一,如醍醐,冲,一时哪敢怠慢,慌忙双目视,把一岔散的真气,勉提起,迎着凌君毅度的真气,缓缓导行归。
这样足足化了一顿饭的时光,只见凌君毅叹丁气,收回手去,说:“好了,现在秦兄自己可以运行了。”缓步回到原坐,笑:“大家喝酒。”宋德生:“总座,咱们还不回去么?”凌君毅抬看看天,笑:“此时不过三更,咱们坐在此地,可以监视远近十里江面,要到天微明,才有人接班,还是在此休息一会的好,早去作甚?”说着,引壶斟满一大碗酒,喝了起来。公孙相、宋德生、张南都是海量,听总使者既然这么说了,也就大碗的痛饮起来。
秦得广运了一回气,觉得已无大碍,便自站起,走到凌君毅面前,神恭敬,拱拱手:“幸蒙总座赐救,秦某激不尽。”凌君毅回:“秦兄运气完毕,那就不碍事了,来,还是坐来喝酒。”秦得广:“总座怎不了秦某?”凌君毅淡淡一笑:“秦兄自问逃得了么?”秦得广赧然:“在总座面前,秦某确实无法逃走。”凌君毅:“秦兄好说,那就请坐来喝酒。”秦得广果然依言坐。
凌君毅亲自替他倒了碗酒,笑:“兄弟敬秦兄一碗,喝酒的时候,咱们还是朋友。”秦得广举起酒碗,说:“该是兄弟敬总座的。”一气把酒喝了去,抓起一片酱中,一面抬目说:“总座方才曾说,有话要问兄弟,不知总座要问什么?”他自己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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