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了齿关,屠邵东余光里,郝雪峰和唐锋的脸色都是一片雪白,在这二十年里,有许多人的命运都被火化师改变了,而这其中,甚至也包括他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的嘴里弥漫着一股腥味:“你很少主动出击,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顺应局势,所以我们才一直抓不到你,但是我真的不明白,徐长青,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屠邵东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当年大巴案发生后,是你在心理咨询的时候暗示了杨丽,通过她的口供让警察联想到火化师……如果你就是火化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徐一桐是你的亲妹妹,你对她都能下得去手,你还有良知吗?老狐狸,他和你有二十年的交情,结果就在余刚劫持大巴的时候,你明知道人质的母亲有过被家暴的经历,还特意刺激她导致她暴起,你想要余刚失控被击毙,却也导致老唐直接被推到了险境……徐长青,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在想什么?你想过这些人平时对你都是怎样的吗?”
办案多年,屠邵东已经鲜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然而此时此刻,对着徐长青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那种来自心底的寒意还有愤怒却像是火山岩浆一样抑制不住,翻腾不已。
他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才能披着这样一副衣冠楚楚的皮囊,然后做出这么多泯灭良知的事情的。
这几天,他们翻来覆去地将徐长青的个人简历看过很多遍,得出的结论很简单,徐长青的家境非常优越,接受过极好的教育,性情从小到大也十分温顺,除了母亲和妹妹都患有抑郁症外,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最终会成长成这样的人。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这几天,他们在内心想的最多的问题。
随着屠邵东的声音落下,室内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唐锋强忍着想要上去抓住徐长青质问的冲动,静静地站在一旁,忽然间,他听见那人轻轻地笑出了声。
“屠队长,我知道,你现在最想问的,其实应该是原因,对吗?”
长呼出口气,徐长青忽然像是卸下了什么担子,他将膝盖上的资料抚平,放好,然后推了一下眼镜,长久以来好像钉死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掺了些苦涩。
“在回答这件事之前,我还是有些事情想要纠正你的。”
他回头看着唐锋,便见那人像是毫无察觉一样,面容绷紧,两眼通红地正在看着他流泪。
就和当年一桐去世后一模一样。
徐长青轻轻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老唐……准确的说,当时余刚暴起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当那个人质的,只是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受伤,而老唐,他向来比我想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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