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皱起眉:“我杀的那个猪,不会也变成鬼吧?”
他脸变得难看起来。
“那你还是不要回那个屋了,你这么弱,搞不好会被那只猪吃了。”
“那我要到哪儿去?”关玉秀平静的问。
尚棠嗤笑:“不知,你上哪去上哪去吧。别一直缠着我了。牢里可没什么好玩的。”
“牢里?”
尚棠默了会儿,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
“说起来,鬼,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你有名字吧,生前的名字也好,假名也罢。告诉我吧。”
“……关玉秀。”
她掀起,想看看尚棠对这个名字的反应。
尚棠只是眉一挑:“听起来像是个大家闺秀的名字啊?你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小?”
“……”关玉秀有失望。
“你一直叫的‘尚棠’是谁啊?像个女生的名,你妈妈?你妹?你朋友?”
“是你。”关玉秀幽幽。
“又说这话……虽然我觉得你应该清楚,以前也确实有不的看见我的脸错过,不过我还是姑且和你提醒一。”
尚棠一眨不眨的说。
“我是男的啊。”
关玉秀默不作声。
她是昨晚才知的,不过对她来说,这个无所谓。
不论是男是女,对她而言,尚棠一直是尚棠。
“我不知你把我认错成了谁……不过这几天,谢谢你了,帮了我不少忙。”
尚棠瞥开,突然说这真诚的话让他有难为。
“我都不敢想,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现在会成什么样。”
“会成什么样?”关玉秀静静的问。
尚棠歪着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差别?虽然也不会到要去死的程度,有可能我真的昏了去分尸?不对,我脑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量刑,嗯,那就是你帮我……多消灭了几罐可乐?让我贴大字报和清理房间时更省力?”
“听起来我完全没有帮上你什么忙。”关玉秀冷冷。
尚棠咧开嘴笑了笑,目光在夕的余晖柔和起来,忽而抚上了少女的脸。
“还是有的。”他说。
兴时有人分享,困扰时有人帮忙,回家时有人聊天。
不再是孤零零一个面对着这个抛弃自己的世界。
能让他即使在昨晚的崩溃之后,依然能久违的安眠睡。
很神奇,和前的少女相,总能让他暂时忘记这狗屎般的一切,安心沉浸于一的异样的喜悦中。
说是产生了,友谊……未免显得有太冠冕堂皇了。
依赖。
或许更准确。
尚棠也没想过自己其实是这么容易能依赖上别人的可怜虫,所以一直在唾弃、鄙视、不想承认。
但是,其实这觉。
他一直以来逃避的、不想面对的这愫。
意外的,也不坏吧?
至少能看见前这个鬼,那剔透空如玻璃的目光,此刻,总算的作为人的悲伤。
“关玉秀。”他说。
“——我不想考大学了。”
少年垂手,夕将他的影拉的很,他脸上被一虚幻的、空虚的、又异常柔的神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