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拽着她往车里去,抓狂的不断怒吼。
关玉秀很累,没回话,一上车就撑不住的过去了。
第二天照旧递请愿。父母亲已门多日,玉麟去了学堂。谁都没拦住她。皇后再次同意她,这次她自发跪在了殿门外。
这次跪到傍晚,皇后就差人让她回去了,并给她递话:事事勉不可留,关小可如愿了。
母亲赶回来后很生气,将她关了府中拷问用的黑屋以家法鞭刑惩。
这还是母亲第一次对她认真动手,关玉秀反而安心了。
难得发这么大火,多少说明退亲这事是铁板钉钉了。
“你知为什么你会和叁皇订婚吗?”戚威瑜拧着鞭上的血,低问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关玉秀。
彼时关玉秀被打的气多气少,自然也答不来。
“你自小孱弱又不自,又带煞气,会给别人带来不幸。我们原想,一辈将你留在京中,就此闭门不,也就罢了。”戚威瑜的声音中并不任何。
“可你对那位有用。”戚威瑜收起鞭,将她从地上提起:“玉秀。你原本别说习武,上学,连门,不,连学会开说话都不该的。”
关玉秀奄奄一息的瞧着母亲冷漠的。
“都是陛给你许了婚约。你才能得到和玉麟同等的待遇。女儿,你为什么如此的不知足?”戚威瑜寒气森森的质问她。
父母并不她,关玉秀原本就知。
可她那次也第一次知,原来这些年的正常生活也是于他们对皇室的忠诚。
这场婚约是皇帝的提议,关家对当今东临皇室抱有绝对的忠诚,不会违背任何皇帝的旨意。
关玉秀打破了这份忠诚。
她原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违背父母的。
尚棠带来的变化可真可怕。
但是,关玉秀那时看着愤怒冷漠的母亲,却也发现自己的绪并无波动。
……疼痛也不过如此。
许久未见的尚棠突然跑来,久违的和她聊天。
退婚成功,尚棠不与她决裂了。
关玉秀觉得知足,又觉得自己可笑可悲。
临走前尚棠没没脑的问了句,跟不跟她走。
关玉秀懵了,她没想过这可能,也就没能立刻回答。
尚棠走后,关玉秀其实认真计划了几个离开的可能。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无论哪个,都免不了害玉麟难过。
她无法主动离开玉麟。
她一直设想的都是将来如何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屋里。去屋外的想法还是尚棠教她的。如今她知尚棠骗她。不确定那话的真假,又从何谈起离开?
尚棠果真也没再来找她。真的是如玉麟所言,拿她当了板,用完就丢。
尚棠成亲那天她莫名的有些忧愁。
说好要请她,让她一定去的。请帖却没人送来。
不请自去不合礼法,可远远看一随个份倒也应不过分。
可刚要溜就被玉麟叫去他房间警告了。
玉麟不愿意她去,说的话也振振有词。最后还抱着她哭了。
她从没陷过如此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她很厌恶让玉麟哭泣的自己,还有一方面的心她自己也说不清。
始终至今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