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秀。”
他恶狠狠的、一字一句、从耗尽氧气的肺腑中发声来,腔调古怪又难听。
他希望看到关玉秀后悔的表。
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关玉秀还是那样的安静。
尚棠徒劳的的牵动嘴角,冷哼,捂着受伤的肩膀,后撤一步,站了起来。
沉临渊缓步走来,无不可惜的问:“这就完了?”
“棠棠,你自己和玉秀妹妹玩的这么开心,有这好事居然不带我?”
沉临渊沉思片刻:“是呢,叁个人一起也不错。要不,再来一次吧?这次玩激烈的……”
“——你别再恶心我,姓沉的。”
尚棠的语气冷到了极。
她神里却着某极为危险的火,仿佛一秒就会被烧的灰飞烟灭。
“我已经烦了。要动手就快吧。”她冷冷的说。
“棠棠吃醋了?别急。”沉临渊,“在这里动手会被发现,得带去别的地方。”
任由那些刀光剑影逐渐靠近那个惨白如死尸的亡魂。
尚棠郁的面中不再有任何波动。
关玉秀被其中一个黑衣人背起。
“小,对不起。”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关玉秀垂着没有动作,只是嘴里低低说了句什么。
声音很轻,似一即散的泡沫,除了一号再没人听见。
一号攥手心,微微。
关玉秀被架到了山崖边。
“玉秀妹妹,还是成这样了,别怪我啊。”沉临渊离得远远,装模作样的叹息着。
“谁让你们弟、你们关家,实在太放肆了。不杀儆猴,真不行。你还这么好骗、这么弱,所以死了也别怨任何人吧。”
“嗯,看在发小的份上,我不想太残忍。你自己去吧。”
关玉秀垂幽幽看着一望不到底的山崖。
这个距离,掉去大概会摔得粉碎骨,如果不被人刻意去找,也算死的无影无踪。
……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关玉秀没有害怕。
虽然也没有释然,但她终究是早就想死了,不过是日快些罢了。无所谓。
架着她的暗卫一步步带她来到最濒临山崖的位置。
“等等。”尚棠忽然开叫住前的人。
关玉秀顿了顿,转过,山间的风呼啸着刮起她的白发,在月淡淡泛着圣洁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