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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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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相为何害我!”

十一郎难以置信,抓起密密麻麻的礼单,抬瞪向泰然自若的晏容时。

“郑相家宅的书房中,搜捕到铁钥匙三枚。说来也巧,和本官放在大理寺官署里的三枚钥匙完全相同。”

贺生供认不讳。

以至于被送回监牢后,他立刻昏睡过去。

“七郎昨晚过来时怎么说。”义母问神的应小满。“他手的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今年能不能跟咱们回老家看你爹?”

“贺生供认说,这三枚铁钥匙,乃是他受你的托付,从大理寺想方设法偷盗复制而成。你告诉他,大理寺官员有。他始终以为,他在为朝廷办事,为国效忠。”

贺生意外狱,大好前程毁尽,人已经濒临崩溃边缘,郑轶却懒得搭理他,翻了个继续睡。

十一郎气得肝儿疼,腾一,扯着晏容时往外走。

应小满的思绪被拉回前,上了车。“走罢。”

“之前和你说过,我和小满已经过完两礼。等她回返荆州老家之时,我这边就要纳吉小聘了。礼单不提前准备好,如何小聘?”

“事急则败,事缓则圆。莫急,缓一缓再审。”

脚步急转,走审讯室隔的石室里。

七郎白日里不得空。这两天都是晚上快赶来,短暂停留,夜后回。

寺刚刚拘捕一名重要人犯,从去年秋冬开始查办的兵倒卖大案,如今已到关键时刻。晏容时不得空京送她。

十一郎对郑相的多年信重尊敬,都搭在这趟审讯的二十四个时辰里了。他脸铁青地起,拂袖离开审讯室。

人在牢狱中当然不给睡足。郑轶睡不到两个时辰便被推醒,一份新录的供状放在他面前。

“郑轶为官多年,心如磐石。轻易磨不动他。”

“你都听到了?岂有此理!”十一郎连气带累,脚走路都不稳当,走去黑漆案边时居然一个趔趄。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对面监牢打开,似乎又有囚犯被关押来。

十一郎几乎磨破了嘴。郑轶岿然不动,闭目假寐。

这等小事本来不足以打扰疲惫中的睡眠。但接来有个似曾相识的年轻嗓音,从正对面的监牢激动而悲愤地喊他。

灯火通明的大理寺审讯室

缓缓动往南。

郑轶仿佛化壳,又如一块顽石,接连换了几拨主审官,供录状上依旧是空白一片。

“郑相!”

义母抱着阿织掀开车帘,回望越来越远的京城景

“郑轶不会轻易招供的。边写边旁听,并不耽误什么。”晏容时把礼单从十一郎手里过来,淡定收袖中。

朝野压力之,大理寺审讯期间只讯问,未动刑。

这一缓,又是两日。

晏容时把未写完的礼单放回桌上,拿镇纸压好,不疾不徐随十一郎去,说的还是那句:

“我在隔和他苦熬,原以为你在旁听。结果你在这边……忙着写礼单?!”

这是一封极为详细的礼单。大至各,黄梨架床,妆奁台,雕五斗柜,到屋里摆设的白瓷梅瓶,玉佛手,堂屋挂的名家书画,小至日常用的银盆仙盆,各衣裳,密密麻麻写满了大半张纸。

晏容时好笑地起,把石室里的木椅让给十一郎。

曾经位居百官之首、清名卓著的郑相,哪怕成为阶之囚,依旧有许多朝臣为他奔走脱罪。许多曾经受过他接济的读书人,为他不平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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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封

应小满笃定地说:“我们慢慢地走,边走边等他。”

她略恍了神的功夫,后辎重车的箱笼已经装好。隋淼过来回禀:“随时可以启程。”

“……”

迎面看到黑漆案正中搁着的一张未写完的礼单。

供状是晏容时亲自送来的。此刻他就站在监牢门外,依旧温声和缓语气,询问监牢里的郑轶。

郑轶想起来了。是之前受他请托,替他设法来三把铜匙的工七品员外郎。似乎叫“贺生”的年轻人。

“昨晚他说,很快了结。可以跟我们回老家。”

人犯始终不开

上方三名主审和方人犯已经僵持了两个日夜,整整二十四时辰。

接连几拨主审官无功而返,供状上依旧空白。但郑轶这块顽石被磨了几天,比起刚刚狱受审那阵,气神倒也差了不少。

十一郎气得发昏,闭目休息良久,觉终于稍许好转,缓缓睁开——

“审讯陷僵局,案件不得结案,少想其他事!七郎,别无事人样。不想误了小聘的话,你去隔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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