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2/3)

二楼东边现成空着三

，七郎。”

他吩咐军医：“雁指挥使说了半天废话，瞧着神不错。去楼上寻一净房间，把人抬去。有什么治疗手段，可以即刻开始。治好了再把人放来。”

“军医那双糙手！哪能碰我。”雁二郎转了，在灯光刻意失血虚弱的面：“小满，我疼得很。你动作轻手轻脚的，军医哪有你会照顾人。”

晏容时了应小满夜风里微凉的手指尖，攥在温掌心里。两人肩并肩往二楼木楼梯上走。

“有人看顾你不错了。人要知足，二郎。” 晏容时不慌不忙地继续拧细布：

应小满沿着木梯走上二楼，房前回望了一。

晏容时把细布浸井里，冰凉透的细布拧得半，往的额上搭。雁二郎冻得浑一个激灵，翻朝外骂娘。

雁二郎躺回小榻上去。面朝里，背朝外。

“不提前说一声就往老上招呼？！”

七郎事向来妥当，应小满冲他笑了笑，放心地门休息。

雁二郎不知何时从小榻坐起，一条半屈半伸着，从大堂方往上张望，苍白，气羸弱，不复之前的神奕奕，瞧着有些萎靡。

应小满纳闷问：“不是有军医？”

雁二郎冷嗤一声，转对着应小满哼唧：“小满，我还未脱离危险，需要人照顾……”

“听到没有？遇到贼人，追赶打斗中受伤，谁拿假伤哄人。”

他叫来军医询问：“打开包扎查验过没有？雁指挥使肩膀的伤是真是假？”

“彼此彼此。”晏容时随手掸去衣摆上沾的落叶：“二郎专程跑来京郊官锯树，也忙得很。听说半夜遇袭受伤了？”

晏容时略打量两，从小榻边起，自己的影直接挡住雁二郎的脸，对应小满温声说：“你也累了罢？看你发青，夜里没睡好？”

雁二郎嗤笑。“你嘴上的本事我是佩服的。小满这探望过了，还不快回大理寺卯去？”

晏容时非但不走，反倒在大堂当中寻一净桌椅坐了。

晏容时：“有我在。毕竟从小认识，总不能看着人死在面前。我来看顾他。”

“邸舍昨夜新一起贼人袭击朝廷武官的重案。禁军轻伤都尉一名，重伤指挥使一名。今日就地查案。”

“快整个时辰赶来的？上就到五更天，官衙卯要误了，大理寺的案不查了？小满和政务，两都抓着，两都想要。你顾得上么？”

军医摸不住脑，实话实说：“真伤着了。匕首利刃伤，直刺肩胛四寸，血不止，人还未脱离危险。”

“盯得真啊，七郎。”心不好，小满又不在，说话无需顾忌什么，雁二郎张嘴冷嘲讽。

周围无人，他轻声说：“河童巷老仆给你的两卷旧书，你悄悄收好了，莫要说给旁人。等得空时拿给我看看。”

晏容时沿着木楼大堂，站在雁二郎面前，又打量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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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抬手掩住困倦的呵欠，泪汪汪说：“两更天才睡，三更天被吵醒，困……”

“你回去歇着，大堂这里有我照应。你房间在何？”

“嗯。压箱底收着呢。”

她的脚步停了停，“雁二郎的伤……”

“世上有些事你不到，莫以为旁人也不行。世间有些人和你只有相识一场的缘分，莫求。”

“二楼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