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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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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二郎的心思立刻就歪了。

义母抱着阿织,站在空屋里犯愁。“大半夜的,伢儿跟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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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应小满说义父瘸了条不了山打猎,以至于家里很多年只能勉温饱时,意外地沉默了很久。

禁军刀警告,把闹哄哄围观的住客全赶回房。

义母细细查看过,发现房里装飞爪的袋也不见,稍微放心。

雁二郎坐在大堂中央。一把雪亮匕首笔直在左肩膀上。

“开问起我爹怎么去世的,我说生了场重病,治不好,去年腊月走了。又问我爹的坟在哪里。我说埋在老家山上。盛老爹叹了气,说,英雄埋骨无名。”

应小满如此描述时,义母没忍住,也悄悄抹了把泪。

义母气得在背后怒啐一声。你才私奔!这雁二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应小满自己也不知。义父从来不跟她提这些。她只知义父来到村时,已是瘸的了。

义母停整理动作,吃惊地问:“一把年纪的人,当真哭了?”

心不在焉,脚步发飘,几步飘到义母边:“我没事,回去歇着吧。”

又不放心地问:“这回找上门的,又是你爹哪个京城旧友?又来坑咱们了?”

“飞爪被她带在上。”

都尉胳膊受的小伤不碍事,过来大堂报信:“小娘衣裳,从屋里来了!”

“该不会跟着晏七私奔了吧?”他立刻吩咐禁军去丈量外沾泥的男人脚印大小。

*

“这回是真的旧友。”应小满坐在床边,换衣裳边答:

应小满着斗笠,腰间挂飞爪,除了上淋几分,人安然无恙。

“小满人不见了?”

应小满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提。

“当真哭了。”应小满回想了想,抬手个老人抹泪的动作:“就这样。”

“最后他问我,老家那么远,为什么要来京城讨生活。我告诉他,爹爹临终前念念不忘,让我来京城给他的主家报仇,还要我去余庆楼归还五十两银。盛老爹哭了。”

“娘,回房再说。”

“你爹在京城那几年总算没白活。总算有个知知底的老朋友,真正心疼他。你爹旧友他人呢,我也去见见他。”

与此同时。

——

义母总算放心来。但虚惊一场,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分开,两大一小挤挤挨挨在一间屋里住

空空的甲字二十六号房门敞开,义母抱着阿织站在门,惊慌万分。

义母:“……啥?!”

义母开箱笼取净衣裳鞋袜叫应小满换上:“大晚上跑去哪里了,衣裳淋半截,踩得满脚泥。要不是看到你带飞爪去,险些急死我。”

关起门来,单独对着自家老娘时,她才开说:“真的没事。我爹从前的旧友找上门,问了几句话。”

之后又闲聊了许多。都是关于爹爹这些年在老家如何过活,过得好不好。

无论雁二郎和义母怎么发问,她只摇,警惕看一周围禁军和围拢看闹的人群。

“盛老爹和我说完话就走啦。他说河童巷宅拆了,他在京城不再安稳,索去别讨生活。”

禁军查验回禀说:“门有沾泥的男脚印。”

“呵呵,岂止是认识。你爹当年手好得很。老夫一相中他的好手,把他留在边多年……”

“怎么瘸的?”

不止这些,盛富贵问得极为详细。

这边正糟糟掰扯时,忽然听到几个声音同时在门喊:“小娘自己回来了!”“小娘好好的。”

雁二郎肩膀上还扎着匕首,顾不得,先沿空屋走一圈,对义母说:“没有打斗的痕迹,斗笠也被带走。我猜是小满自己去查看动静了。她手我试过,跟旋风似地,想无声无息把她掳走可不容易。”

雁二郎便吩咐:“赶的,细布金疮药准备好。等小满走到二楼楼梯中央那时候,匕首。”

住满的两百余间房舍被禁军挨个踢开,室搜寻一名“发斑白、有白翳的老贼”。

邸舍里兵荒。大堂里所有的灯笼油灯全亮。

“对了,娘,盛老爹你认识的。就是河童巷喝了咱们家好多碗咳嗽药的老仆。”

但神却有恍惚。

你们是京城旧友?什么样的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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