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悟……”她泣不成声。
“别抛弃这个孩,,”他见她哭得难受,这才缓和了语气,神态如同割裂的两面,他的恳求和不可理喻在她的泪中一览无余,“别抛弃我们。”
泪怎么都不完,又见她神异常可怜,他心神一晃,低就要吻她。
“不要!”她尖叫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他,慌不择路地逃离。只是看他堵在房门堵得严严实实,她无路可逃,余光瞥见阿姨拿来的线筐放着一把剪刀,不假思索地拿起来对准了他,虚弱地警告他,“别碰我!”
不只是五条悟,五条律拿起剪刀的瞬间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只是她如今不得不这样防着自己的弟弟。
他的诧异不过眨间消失,一步一顿地靠近她,直把她角落,双手颤抖得连剪刀都握不住。于是他帮了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剪刀尖锐的一段抵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她意识想回手,只是被他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抬,他的影犹如乌云,严严实实地盖了来。他面无表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毫不费劲地,把剪刀的刀刃扎穿了上的衬衣。
暗红的血一眨就在衬衣上洇开一小片,她连尖叫都发不,只剩急促的息,张着嘴,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将剪刀去。
“,”他像是觉不到疼痛,毫无保留地压低,直到整个人都倾覆到她上,她已经被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睁睁地看着他残余温的血顺着剪刀的手柄留来。
那血像是留有意识一般,接到她的肤的瞬间就沿着肤的纹路沟壑浸了去,顺着血,顺着她生命的痕迹漫她的的每一个角落。
让她的渐渐不再属于她自己。
“你恨我吗?”她一,跪了来,顺着他的手臂,倒在他怀里,他顺势握着她的手再一次把剪刀推去。
她几乎能听见他撕裂的声音。
“恨到能够杀了我吗?”
“不……”她泪朦胧地望着他,血渗了泪,只剩了腥苦的红。她不断地重复着他的名字,不断地想起年幼的五条悟站在自己面前,不断地想起自己承诺他那句——不论去哪里,我都会着悟。
“现在直接杀掉我的话,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他定地抓着她的手,直到刀刃彻底消失,他离得足够近,足够他吻她的发,“否则的话,只要我还活着,怎样都摆脱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