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3/3)

条律无奈，只好替他开，“你要不要也把糖果纸给他。”

夏油杰一脸不解，还是把糖到嘴里，糖果纸递过去。伏黑惠小步跑过来拿走，又小步跑开来，往不远的垃圾桶跑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有迫症。”五条律解释说。

看着伏黑惠一颠颠的背影，他慨，“很可。”

“嗯。”

“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也许吧。”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她的脸已经看不真切，像是隔了一阵雾般朦胧。

他听见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明显又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他看了一不远去牵伏黑惠的咒术师，嘴里只能跟着糊两句。

反倒是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说起来，你看起来很憔悴，最近太累了吗？”

“有这么明显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

“该怎么说才好……是遇到了一些事。”夏油杰看着五条家的咒术师筱原牵着伏黑惠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才往回走，叹了气，“其实很想说给你听，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时间有些不够。”

“不够吗？”

“嗯，不够。”

她回过，也见到了走过来伏黑惠，“那有机会的话，再说给我听吧。”

“有机会的话。”他慢慢后退，“我该走了，律。”

“再见。”他们异同声，呆呆地望着，随即他朝她摆摆手，缓缓转过。

伏黑惠被筱原带着走过来，五条律这才转过伸手去牵他。见夏油杰走远，他仰起看她，“妈妈，那个叔叔不跟我们回家吗？”

“叔叔要回自己的家。”他们朝另一个方向走，轿车就停在路边。她将他抱上车，把儿童座椅的安全扣扣好，才问，“你害怕那个叔叔吗？”

“不怕，”他的脚在半空里晃了一，“他是妈妈的朋友，我不怕。”

她笑了，摸了摸他的脸颊，“惠对妈妈的朋友很有礼貌，妈妈很兴，惠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他睛霎时间亮了起来，“那我想要妈妈今晚陪我玩。”

“当然可以，”她直起看着他，扶着车门，“只想要这个吗？”

“嗯。”

“可是妈妈总是陪着你，不想要特别的礼吗？”

“不想要。”

“好吧。”她又俯亲了亲他的脸，这才关好车门绕到另一边。临上车时，她似乎余光瞥见了不远树影有熟悉的人影在走动，回看了两，又一声不吭地钻车里。

车开动后，坐在儿童椅上的伏黑惠发现五条律一直侧着脸看着窗外，“妈妈，你在看什么？”

“在看街外面，颜很漂亮。”她睁着睛，看着伫立的影消失在在模糊的光影中，远方的橘红夕。这一幕就像她曾经见过那般壮烈，一年过去，火焰最终将其焚烧殆尽。献于烈火，消失于烈火，只剩遥遥远去的无无味的烟。

她眨了两酸涩的睛，才回过问伏黑惠，“今天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