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2)

像是及了某些回忆一般，居伊越说越难过：“我总是好痛，那些动，痛到最后都会死，可我却一次一次活来，醒来还是在笼里。”

自不保的人还想把人拉泥淖，真是太愚蠢了，陷泥淖者，越挣扎陷越，居伊现在才醒悟，自己一时的善意，却将他们两人推向了泥淖。

北国的三月依旧刺骨，奥尔的卧室里却有烈焰在肆。

居伊的额抵在奥尔的膛，捂着脸问了一个他问了20年，却从没得到过答案的问题：“我到底错了什么？”

“你当然不明白，你是掌控他人命运的人，怎么会懂无力反抗命运的人有多害怕，你从没担心过能不能吃上饭，能不能少挨一顿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或者……能不能不要见到明天的太。”

说了那么多，原来奥尔只觉得他在闹脾气，居伊靠在奥尔肩，平静地说：“我不该说什么‘一次机会’的。”

雷伊一看就知，父亲有话要说，便跟着他了书房。

奥尔嗓里堵得发不声，无法回答居伊的问题，但是居伊替他回答了。

侦探的信里说了居伊的过往，但没有人能知年幼又失语的他心有多绝望——满地是血不见血，奋力呼救不闻声。

“那就不分开，直到死亡。”

居伊里噙着泪，嘴角带着笑，牵着奥尔走到床边，打开屉里的首饰盒，取那对镶满珠宝的镣铐，在自己手腕上铐了一个，又将另一个铐在奥尔的手腕上，而后用力一抛，将钥匙投了燃烧的炉中。

奥尔把他搂得了一，安抚：“对不起，居伊，我们不私奔了，我们哪儿都不去，别生气了。”

一只乌鸦飞到窗台上小憩，听到轻微的链条声响，歪了歪脑袋回过，盯着窗上汹涌波动的影，仿佛看到了两迎接天的雄兽，它发惊恐的怪叫声，扑打着翅膀逃走了。

在一起有多不安，你的一玩心，就能左右我的人生，你明白这恐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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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踮起脚，吻住了奥尔的，攥着他的衣领，向后倒在床上。

奥尔听他的悔意，哽咽着说：“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行，我都照。”

第95章 重返中央大八号9

丹格森庄园里，雷伊带着妻克洛艾和一双儿女回家见老父亲。

加布里耶尔一如既往地拥抱了两个孩，随即让仆人带去玩。

“好，你要不分开是吗？”

现在他终于能亲说来了，这些话比文字更让奥尔痛心，奥尔走近居伊，揽着肩将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