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
刘基想,刘肖既然已经知了龚瑛的骗局,为什么还是要留在这里刺杀太史慈,是为了守护他的鸮神吗?还是为了给堡里的人报仇?
他要是没这么犟,说不定已经逃去了。
可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是这么直来直去、憎分明的人,也不可能突然间决定要帮助刘基。
他一边想,一边脱掉上衣,提起井边一桶,从上慢慢浇来。也许是为了减少他们的劳动,这井边每天都会有人事先打好几桶放着,井则用盖捂住。经过一夜,凉如冰,冲掉一臭汗,他又仔细洗过脸,刷了刷双手双,看见上几块伤淤青未消,眉角和手臂上都新结了痂,倒真有了一兵士的意思。
可他既不会技击,也不能统兵,唯一所能,只有冷静的思考。
所以不论是在盗墓,还是在和王祐虚与委蛇,他都在想:还有什么转机?
想到上缭的惨状,他不自觉地看向城城门。太才初现端倪,昏暗中,他忽然看见一个影在城墙移动,还在向他跑来。睛尚未看清,心却一念澄明,他四确认看不见王祐,然后忽然惊觉,忙把短褐在淋淋的上。
他悄声说:“严黎,你怎么跑来了?”
严黎没立刻回话,而是把他一拉,一路跑到石庙背后。
刚蹲,刘基先问他最在意的问题:“刘肖怎么样?”
“他们确实把他送了军营,我拼了命去看过一,还有气。”严黎说,“放心吧,山越信仰飞鸟,他们有句话,叫笨是不会死的。”
刘基知这是在安他,便回一句:“当然,全天都知的。”
严黎说得轻松,可她满脏污,一边脸分明了,嘴角也挂着伤,显然是为了军营而付的代价。刘基握了拳,又问:“现在里怎么样?”
她摇摇,“太史慈占领了兵库粮仓,发了些金银,没让士兵抢掠。但一半士兵忙着把尸丢城外,一半忙着把还活着的人全迁去。那些人吵着不走,要葬亲人,要带东西,纷争不断,又死了好些人。再过十二时辰,这里一定会变成空城。”
刘基心想,太史慈为了偷偷开掘大墓,不惜把几千人全赶走,这是铁了心要。
严黎呼两,又说:“时间很,你帮我去找一个东西。”
“什么?”
“刘肖和那将军搏斗的时候,可能掉了个东西,如果运气好,就还在这城。是一枚骨的鸟哨。”
刘基一愣,“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找它?”
严黎反问他:“公,你当时为什么要冒险救走王祐?”
“为了阻止盗墓。”刘基不假思索地说,“阻止像现在这样的事。”
不是执着也好,天真也罢,他那天在刘充国墓里想明白的目标不会轻易改变——哪怕阻止不了盗墓,也不能让它演变成更大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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