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4)

但丧事上所有程都是固定的，没法随意活动；丧后墓就封了，还会加盖土山木，将它彻底掩藏。所以要想去一窥，只有两方法：

不逾矩……这么轻描淡写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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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刘贺正式成为大汉太。两人不等队伍散去，立即动，在百官撤退的

惶恐之后，就是厌恶。

这就是上官皇后成到十五岁所掌握的廷生存方式。

上官忍不住皱起眉：“殿是不乐意？”

尤其在吉礼的时候，就看得特别明白：这些人基本上都知穿丧服，但却不知要穿吉服，或者是本没有吉服。所以到太礼的时候，大汉朝文武百官的后面，就吊了一条五颜六杂无章的大尾。要是有一个人骤然看见，本没法分清这是册封大典，还是有民聚众在侵扰闱。

要不，他得跟总宗庙礼仪的大臣去掰扯——换而言之就是霍光；

唯独是跟她说了一句：你不会有事的。

可在这样无序的队伍当中，也还是有人把服饰穿得无可挑剔——其中两个人，就是王吉和龚遂。两个人在仪式过程中都是面无表、不发一言，可是两双睛死死盯着椒房殿方向的动静，汗豆也不，仿佛将士在等待击鼓冲锋的信号。

事后统计，从昌邑王国一直跟到都城安来的各臣属，共有二百多位。其中二百石以上官员不足五十人，余多是佐史、官、侍卫甚至杂役。要是寻常时日，他们这份本不得未央，可是昌邑王没有给说法，大司大将军也视若无睹，所以竟没有人敢阻拦。一时之间，乌烟瘴气，泥沙俱。

刘贺一想，明白她说的是霍光的事，于是草草应和一。

册封很快就结束了。大司大将军霍光亲手将太印绶授予刘贺，刘贺没有太在意，接过以后，也没有扶霍光直起来。这件事地烙在很多人里，当事者却懵然不知。等霍光自己领着群臣退去的时候，刘贺却给上官皇后行礼，悄悄说：“母后。”

说完刘贺就退去了，因为后面还有好几步：他得换回丧服，将先帝灵柩扶未央主殿，然后再换一次吉服，举行皇帝即位仪式。其他百官都得走完同样的程，所以转间，这椒房殿外就不剩几个人。只留上官皇后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刘贺想什么。

“不敢不敢。那就且问一句……母后千秋以后，是否准备与先帝行并骨之仪？”并骨就是合葬的意思。

所以，刘贺现以来的行为、举止、神，都让她觉得惶恐。就像是一座早已铸造得滴不漏的铁房，突然从四面八方钻歪风来。

上官皇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只憋得脸红鼓鼓的，挤一句：“你……你……放肆！”

刘贺已经琢磨陵墓琢磨了十多年，可是真正的皇帝墓，他也只有这一个机会可以亲目睹。修墓和别的事不一样，通天地、接鬼神，所以那些设计陵墓的匠人，从来不会把所有细节说清楚，哪怕是对着墓主本，也一样有所保留。所以有些事，只能凭自己去看、手去摸，才能觉明白。

上官也只是回了一句：我知。

对比自己还小的人说这句话，确实奇怪，刘贺说完自己就笑了。

一件事也没有执意持过。和刘贺这样胡行动的人相比，刘弗陵反倒更像是个不便于行的人。

上官听见是请教，自己觉得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于是冷冷地说：“如果是朝堂事，不必问我。但殿刚才对辅国重臣礼遇不周，日后须得谨戒。”

刘贺却笑着说：“教诲一定记，但其实孤不是指这件事。只是仓促之间，难以言明，孤……儿臣，晚时日自会细细说来。”

他意识到一件事：故皇帝刘弗陵只有一位皇后，没有妃嫔，所以除了专职办的大臣外，就只有这位上官皇后最了解他的陵寝。

上官皇后却不知他的意图，也不应，只是看着他。

刘贺自己续着说：“今日事毕之后，有些事希望当面请教。”

“慢着！话说得不清不楚，岂不是戏我？”对上刘贺，就连上官都显得压不住火气。

刘贺却相反，他忽然冒起了烈的兴趣。

要不，就得从皇帝的元这里来想办法。

王有王的狂悖，臣也有臣的计较。

“就说短时间里说不清！”

六年前，上官皇后的爷爷上官桀伙同桑弘羊、燕王刘旦、鄂邑公主等人行谋反，最大的敌人自然是霍光。他们本想先发制人，一封谏书已经到了刘弗陵手上，却被他亲自不发。后来叛失败，他又亲手诏族灭上官、桑弘两大家族，其中包括上官亲生父母以及所有亲戚。这整个过程里，他从未表过多的绪。

上官心底传一声冷笑，几不可闻，却是笑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