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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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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句话刘基听得都不太仔细了,意志只停留在“刚搬来”几个字上。他有略微荒诞的觉,想,该不会真这么巧合吧?然后就谢过阿婆,立即奔去。

刘基错愕:“几天相,我还真不觉得王祐是这人。”

“应该就是昨天晚上吧,咋不知呢,那几个人才刚搬来,盯着防着的人可不少。你不是本地人吧,虽然有太史将军庇护,但我们豫章人可都了心——担惊受怕多了呀。”

自吕司派人来找他的那个不寻常的夜晚以来,虽然万分不愿,他终于还是见到了死人。重粘稠的血腥气沉在屋里,他太熟悉了,以前跟着父亲转战扬州,虽然不上前线,但不论是战后的城池、村庄还是荒野,都见了不少。在那些人间炼狱里,他却总是记得其中的活,比如啃的野狗,丧旗般满了废墟的乌鸦,还有黑云似的吵闹的苍蝇。在这房间里,前两都没有,但苍蝇已经铺了一片,在三上嗡嗡叫着。

阿婆脸上也分不清是恐惧更多,还是八卦更多,只是压着声音跟他说:“这城里命案啦,也不知会不会又是那外的宗贼所为?”

吕典,“但这也是有疑的。毕竟是一人对抗三人,哪怕偷袭,风险还是很大。”

没想到,才上了街,还没转坊市,他就觉察到行人闹哄哄的,人们或急或缓,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走去。他扶了扶边一位走得慢的老阿婆,顺势问她:“怎么了,是什么事了吗?”

本来王祐失踪,同伙三人又在同一夜遭人杀害,他定是有着等嫌疑,但经过吕典三两句分析来,却悄然勾勒的另外一走向。刘基想,吕蒙安排的这支曲不像是在战场一线冲阵的士卒,但尸查检

“曲的疑惑是,如果是熟人所为,他可以选择更有把握的方式,比如毒?”

两人了房,大息几次,将腔里的血腥气味尽量吐,然后吕典才说他的疑惑:“现在看来,失踪的王祐最有可能是凶手,他和三人相熟,手机会多,比较可能一击即中。”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好像知得这么快?”

吕典用剑在尸边上扫,将苍蝇驱逐开,然后仔细查验。毫无疑问,他们就是跟着王祐到来的三个人,都已经脱了帻巾黑衣,换上朴素的麻布短褐,看起来和这座城里生活的其他百姓没什么不同。可还没来得及在城里扎来,就已经丢了命。

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他这个田舍农夫往前。可是,这样去他就不得不和孙家发生更多的关系,那是他早已决定不再涉足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王祐也是本来要被杀害的对象之一,所以他才跑了。”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王祐,就不一定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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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吕典回看向房,回忆屋陈设,“桌上豆灯,灯油已经烧尽,应该是夜里着灯被杀害了,后半夜一直燃着。桌上没有杂,只有三个杯,如果是王祐过来坐了一段时间,那应该有招呼的痕迹——当然,不排除他把自己的痕迹理掉的可能。但从凶手的刀法来看,我认为更像是匆匆到那,趁着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暴起攻击。”

“三个人都是被一刀毙命,手法很凌厉。两个人没来得及反抗,只有这个跑了两步,所以刀伤在背后,几乎把脊骨都砍断了。”吕典闷声说检查结论,刘基觉得字字在脑海中搅拌,泛起酸味。要是吃过东西,这会儿就该吐来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县府官差、吕典的都已经到了。一座青砖黑瓦曲尺式小房,一间主屋连着一间廊屋,没有畜圈。外密密围了几层群众,官府已经在轰人了,但一时半会儿散不去,还是得吕典的人帮忙开路,刘基才挤得去。

他转念一想,无论是寻踪还是抓人,吕典一定比自己要专业得多,于是决定什么都不,而是转府门外去寻吃的。在隐居时,他每天吃两顿饭,早尤为重要,而且只有去填饱了肚,他才好思考自己接来到底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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