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回复,先推托一次、两次、三次,让大将军及百官固请,才顺天应命,终于启程……
他们要说的这些东西,刘贺都知,也都理解。但要真这些方法和模式来,疯狂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参与其中一起演一大戏的所有人呢?所以脆当听不懂、没看见,也省得去解释。
说白了,刘贺的人生蓝图里,也只有他自己。像龚遂、王吉这样的大臣,虽然知他们忠心耿耿,但实在照拂不上。再说,其实他们的才能本就超越昌邑王,要是自己想明白了,各寻路,天任鸟飞,刘贺也是不介意的。
至于说智力欠缺,又自认为找到了飞黄腾达机会的人,比如车驾后陆陆续续跟来的几百名侍从,刘贺其实一句话也没说过,只像看戏一样,看他们自己领悟、自己相信、自己拼了命追来。这难是昌邑王的责任吗?他们自己着、骑着,一天狂奔一百三十里,难不是个人选择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刘贺带领车队,第一天疾驰一百三十里至定陶,第二天八十里,以后每天路程都在五十里以上。后面一定是比开始时慢的,但除了因为力不支,他也留意到了:龚遂和王吉似乎故意在路程中找茬,以降低队伍速度。
比方说,刘贺只是穿了斩缞服,但王吉劝谏说,丧仪上还需要很多别的,比如竹杖。竹杖为什么是必需品?还是彰显孝的目的,因为要凸显奔丧者伤心,走不动路,只能拄着杖前行。于是刘贺就差人去买,四搜索,买回来一积竹杖。然后龚遂又现了,拦着车,大说一通积竹杖不合礼制、是小孩玩、轻佻不尊重之类理,总之,买不到合适的竹杖,队伍就不能前。
又比如说,队伍前后人众多,泥沙俱,这刘贺本来也知。小人行,是非一定不少,但本来只是自己或者相关主的事,龚遂却咬着不放,非要让昌邑王停来,查个落石才能走。昌邑王指定人员去查办,王吉又不服,毕竟是谙王城律法,一番颠来倒去话说来,意思只有一个:王还是不能走。
刘贺刚开始也很烦躁,但过不多时,却释然了,只是看着他们演戏。
他想明白了:收到诏书第二天就发,加上他们的行速度,已经完全超过大汉朝廷能反应过来的时间。即便他们有意捣,也不过是稍慢一,还是不影响大局。
而且,“白日龚”和“夜间王”居然能联合起来事,还有乎意料。所以脆静观其变,还是像平常一样,随他们说教,左耳朵右耳朵——这低眉顺目的样,时间了,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真实的模样了。
从昌邑国至安超过一千五百里,昌邑王五月发,五月到达,途径定陶、济,在济经过浚仪上驰,在宽五十步的帝国第一大上飞驰,又穿过雒、弘农,即将抵达霸上。昔日汉祖刘先咸,还军霸上,所以霸上就是西安的最后一站。也是从那里开始,昌邑王将换乘舆车——乘舆车乃皇帝专属,由六牵引,天驾六。
从那一步开始,一切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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