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4)

嘎吱摇了建昌城。王祐所带财宝都装在车，以掩盖闲人耳目。外首则有吕蒙的几名士兵，既是护卫，也为看守。领的曲名叫吕典，大概是吕蒙同族的亲戚。刘基往城上看，只觉得建昌城虽然属于山越盘踞争战之地，但城墙修葺及时，井然如新，上沿士兵防守密，调度有方。街上往来行人也不少，坊市喧闹，鼻尖上还能闻到面汤早香味，实在是世里难得的一烟火气息。

算来，太史慈任建昌都尉已经两年多，正跨了孙策孙权兄弟接班时期。这个都尉辖建昌、海昏等六县兵事，在两县都有所。只是因为海昏贼更加严重，太史慈驻扎在建昌的时间暂时还多一些。

刘基心一动，对王祐说：“要不，我们先去寻吃的？一宿奔波，外的兵官也该饿了。”

王祐愣了一，连忙应允。刘基和吕蒙的曲商量了一，大家都没有意见，便把车一拐，折向城里坊市的方向。到得坊外，车就不能了，所以留两名士兵守备，其余人去寻吃。刘基细细问清楚留守二人想吃什么，才了去。

几人饿了一夜，在坊市里略略转得一圈，便找了一家粉铺坐。豫章郡河湖密布，稻米丰饶，米粉是一大特。拌上油、酱、葱、姜末，撒一芝麻咸菜，登时飘香扑鼻。刘基久在郊野生活，饮尚俭，难得一趟城，便到馆来吃上一碗。只可惜没能把弟弟们带上。可惜之余，又上一碗鱼羹，鱼是在近旁彭蠡泽中当日捕的，切碎之后放一酒，快速炒过，再加姜丝葱末，勾芡煮熟。一喝去，温绵密，鲜香利。

这刘基喝得舒服，另一，王祐嗦粉也嗦得起劲。刘基见了，问他：“吃得习惯？”王祐：“走南闯北，什么都吃。”

刘基说：“我是东莱人士，十岁到扬州的时候，很是吃不惯米面，总觉得小里小气，吃完还是虚。现在倒是离不开了。”

“那我得早一适应。”王祐说，“毕竟半辈，不想回北方去了。”

完了把碗一放，看着碗底的油沫，低低：“也不知他们安顿得怎样了。”

刘基知他惦记着另外三个黑衣人，便说：“吕司既然答应给他们安排城，应当无碍。”在森林里商量妥当后，王祐和他三位同伙分行动：王祐和刘基一起继续送东西，另外三人由别的士兵带着城，找县官安顿。吕蒙事，和刘基以前了解的孙家军官都不太一样——不仅给他们留了命，还帮忙安置。当然，他想，这或许也有便于监视的目的。

刘基又给他了一碗汤，然后问：“你前面称呼他们为‘兄弟’，是族兄弟，还是仅仅一起事？”

“可不是亲戚。他们几个又蠢又冲动，要不是我早就说了任何时候不准说话，可能咱们早就打起来了。”王祐咧嘴笑，说的是骂句，态度却跟谈起亲兄弟差不多。“我们几个有一拳脚功夫，便帮官爷们跑散差，什么事都，但都是小事。”

“你们不属军队？”

“当然不属于，我们哪有那个本事。”

刘基也不追问，片刻后，又悠悠问：“那，你们此前知那些东西是明吗？”

王祐还是笑，“公别把我们看这么，仅仅是跑事的，哪敢知那么多。要是我们早就知，那半夜里，不得吓来？”

“哈哈，就是问问而已，没什么。”刘基说，“可你之前说，行里有一分东西是自己的，有一盏灯，对吧。虽然已经被司大人收走了，但我想提醒一：那个也是一件明，还是前朝的，可不常见。”

正好这时候汤到了，王祐便去端，又觉手，呼哧呼哧好一阵，才讪讪地回答：“是吗？这事，我们几个还真不知……公该不会看错了吧？就那玩意？要真是这样，我们也不知该说松一气，还是该说损失惨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