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声:“好一个不留人间度岁寒,好一个一去九霄不可攀,太志向远啊。”
但他写的诗很快被封了匣送到了御前。
元自虚听到四句诗,忽然心中一动,问:“是哪四句诗?”
不多时沈平野来,行了三叩九拜,元自虚便问他:“是何事如此着急禀报?”
沈平野连忙从袖中取卷轴,一旁李东福亲自过来接了,命小侍打开呈御览。
卫恭敬回:“不曾,只在清晨起来,对着先皇后的画像上了香拜过了。”
元自虚倒觉得有些意外,却也没说什么,毕竟如今这个时候,太若是真的和往年一般要求去寺院拜祭,他也未必肯。他如今自然是疑心那无妄老僧是否早已和太有了勾连。
“世无心鹤还山,不留人间度岁寒;偶来云外悠闲,一去九霄不可攀。”
他想了想,还是命沈平野觐见。
换了素衣,亲自去地里摘了些冬日的菘菜来,亲手洗了供在净室里,对着沈皇后的画像上了香拜了拜,便打坐定,午时才来,用了午膳,然后只捡着瓜果素菜了,又起练字,挥笔写了一首诗,放在案上,面上似有莹泪,但很快排解,又继续看书起来。
元自虚有些意外,沈皇后忌日,前些日就已命礼赏了去,沈平野也求见过,他没有见,就只了谢恩折,今日是沈皇后几日,他如何又求见?
沈平野:“先皇后住过的房间,原本上用纱笼着公主、太殿从前写过的悼亡诗,但今日后边忽然现了墨迹,无中生有了四句诗,墨迹如新,仿佛有人填写,但今日是先皇后忌日,除了今日小儿亲自上香供外,房并无其他人。臣见了这诗句,也不敢碰,更不敢隐瞒,只得向陛禀报,该当如何置。”
沈平野叩了个:“还请陛免了老臣谵妄之罪,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小的早已命人在寺院里舍了银钱,请僧超度,又施舍百姓,而宅先皇后住过的房间,也命人在画像前了香供着,没想到今日到了傍晚,却忽然有异像生之,老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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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是疑心皇后,又是疑心太,更是不敢相信那冲霄炼来的丹药,这难免让他焦躁。然而到了晚间,门尚未落钥之时,承恩侯府却递了折,国舅承恩侯沈平野求见皇上,说是有急事要奏。
他将那诗掷还御案之上,倒也不置可否,只问:“今日是沈皇后的忌日,太没说要去寺庙拜祭?”
元自虚一怔,问:“是何异像?”
元自虚打开那匣看了看,看到里只是随手写的无题的四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