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2)

无妄阖着呼佛号：“陛一闻千悟，太无辜，请陛三思而行。”无妄枯瘦面容又已平复，犹如槁木枯树，仿佛四大皆空，又如视死如归。

元自虚盯着无妄：“大师今日来，原本只是与朕打机锋，一丝天机不肯，如今却贸然开建议太遁佛门，这是为了救太吗？”天语声充满了杀气，凛然如雷霆之怒，隐而未发。

无妄直言不讳：“陛，命数本非常数，一切皆有因果。因已，果必生，太命中合该建麒麟勋业，则天自偿其仙缘。皇室气运，关乎天黎民命数，陛不若顺推舟，赐太佛门，亦可为陛求平安。”

佛书说诸法皆空，家言即是无，他此刻竟然对一直以来持的那些仇恨和执着觉到了一丝迷茫，自己孜孜所求，又所为如何？自己和父皇，又什么不同之吗？

这一段时间心研读的那些佛经书，忽然仿佛纷纷了来，若是真就如此遁空门，远离尘埃，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无妄变，双眸陡然亮得惊人，他猝然起弯腰致礼：“陛，贫僧请陛舍太予佛门为僧，则世间太平。”

元自虚冷笑：“大师的意思是，太原本为储君，但因为孤忌讳他的命数防克于朕，反而导致了其命数变化，天便另外补偿于他，比如……仙缘？甚至有可能，这仙缘本是朕的，这便是因果报应？”

元自虚心中微动，追问无妄：“有算命者不知朕的份，直言朕的命数与太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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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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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并没有这么诱人。

元自虚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拂袖，不多时李东福来送了无妄大师。

元自虚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老秃驴，只想救太，什么因果报应都说来了，太寸功未立，朕问你，他哪里来这么大的福报？难不成，你要说是前世宿缘？”

次日，元自虚忽然又命人召无妄大师，但寺里答覆无妄大师昨夜观天象，有所悟，已离京云游天，苦行寻禅去了。

“太乃储君，若万事皆空，万皆无，朕如何托以神？此非国家黎民之福也。”元自虚低，垂问无妄大师。

无妄默然不语。

元自虚这才作罢，只有前去传旨的李东福知自己上带着的鸩酒，隔了一夜，皇上终究还是捺不住杀念。而无妄大师果然是僧，显然也知等皇上回过神来，必要杀他，一立刻离京。

无妄大师微微一笑，枯瘦面容上双眸平静：“陛心中已有答案，何必问老衲？人间富贵、生仙菉皆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