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立好构图,铺第一层,待到底层块铺好,早已过了晚饭时间,俞小远活动了一脖,站起来抻了抻肩膀。
主办方给的时间非常充裕,很多人并不急于要在短时间开始动笔。
这次比赛的参赛者里,想必也是卧虎藏龙,像他这样仅仅只是有一天赋的小虾米,能够有机会与这些人同台竞技已是幸运,本不敢去妄想自己会有什么稳胜券的可能。
,不怀好意地上打量了他一圈,“哼,他们说得没准还真没错,你这副细的样,说不定还真有那有钱老男人喜。”
回到自己的隔间,俞小远拿起铅笔,开始在画布上起稿,修修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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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远嗤笑一声,“大白天的就梦,就你这样连个写生作业都拿不了70分的货,还领奖?早上起猛了吧。”
提到往事,刘鹏海立刻觉得手上一疼,他意识把左手背到后,恨恨咬牙,“俞小远,你以为你退学这事就算了吗!这笔账我还没忘!你给我等着,就这场比赛,我一定会把你死死踩在脚,你这废,就等着到时候哭着坐在台看我领奖吧!”
俞小远自己都不敢夸这海,说自己能在这比赛里摸个一奖半牌的,他知这世界太大,世界上有太多才华横溢的人了。
大分参赛者都在场馆后直接坐在了自己的隔间开始行准备工作,也有不少人找到隔间后便回房去了,大抵是想要在更安静的环境里思索自己的创作。
俞小远看到刘鹏海这副无知又狂妄的模样,发自心觉得可笑,不再跟他多言,继续跟上人,往绘画场馆走去。
俞小远在礼堂门停脚步,回看向他,冷声:”刘鹏海,你手上那疤是不是嫌不够?要我再给你来一次血溅当场吗?我不介意这赛不比了,在异国他乡再给你留一段终生难忘的回忆。”
俞小远这次的作画形式选择了他最有把握的油画,坐后不久,脑中也已经基本有了作画的形。
俞小远把画材都准备好后,去了趟厕所,回来的路上发现刘鹏海不但跟他在同一个场馆,连隔间都跟他在同一排,看了一画架,他选的也是油画。
俞小远冷笑着耸耸肩,“反正你知我的,最擅跟别人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刘鹏海对他的话毫不在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哼,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你等着看吧,千万别吓死。”
绘画场馆所在的大厅面积非常大,每一个隔间之间简易地被屏风隔开,隔间中放着画架和座椅,座椅旁还有一个小型的可移动置架,画板上铺好了画布,置架上也有画纸可供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