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听得后迟方:“殿,雪了。”
从前说的话,也通通都——
一瞬,她脑中又想起他曾说过的那句话,心中的愤恨尽数褪去,只余满心痛苦。
急迫:“符竹,去把府中最好的药材拿来。”
在听到刺客只是冲着宣王来、她家元元是遭受无妄之灾后,素来温文尔雅的宋丞相当即是破大骂,气得面涨红,毫无形象可言。
……
他要她离他远。
古太医被人火急火燎地请来了,见着宋杬卿面无人,心中也是一慌,忙给人诊脉。
“那破药材本大人不稀罕!”
众人闻言终于放心来,宋宥这才唤来青栀等人,询问事缘由。
随后她眉一散,狠狠地松了气,说他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又了冷风,只需好生调养,不半月,便会痊愈。
她家元元胆多小啊,生来弱,又,全家人当瓷娃娃着,对他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他不喜她。
“她还敢来?!给我轰去!通通轰去!”宋宥气又上来了,竟然亲自手拿了扫把,将人尽数打了去。
不作数了。
其余人吓得闭不言,白溪忍不住拉拉她的衣袖,小声:“妻主慎言。”
凌陌玦在门外站了很久,满颓然。她低垂着,一双赤瞳黯淡无光,像罩上一层漆墨,心中也泛着细密的痛意,如万千蚂蚁啃一般。
凌陌玦赤瞳中划过一丝冷芒,无论手的是何人,她绝不轻饶!
『得赶查对方是谁……』迟方心。
若没有这场刺杀,她便可以安全地护送他回府。
凌陌玦:“……回吧。”
其实也不是很疼,不及心疼万一。
“他在怪我……”
“……我是不是……该放手。”凌陌玦低喃,似乎在自言自语。
“告诉你家主,以后别想再我宋府的门!”
刚刚为了截住那支箭,左手手心被划的一伤。
宋宥大骂一场后,心里舒坦了些,随后又听见有人来报:“家主,宣王派人送了上好的药材来……”
他记不好,也许早就将她忘了。
“我是不是该离他远。”
符竹立即应:“是。”
他那般晶莹剔透的人,唯有白雪最衬他。
凌陌玦此刻突然无比憎恶自己这双赤瞳,若她没有这不祥之,他便可能不会遭遇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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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突然有些刺痛,凌陌玦抬起一看,原来她刚刚是握得太,挤压到伤。本来已经结痂了,如今却又渗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