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饼。”岑安安拿了块今年在宅邸新作的鲜花饼,举起给庄冬卿。
庄冬卿咬下一大口后,剩下的都是岑安安的。
为了赶路,干粮吃得多,阿嬷怕岑安安消化不了,又进一步约束了他每天的饼量。
从苏州出来,第一日还好,虽然也能看到赶路的流民,但并不多,且穿得也都有模有样,瞧着只是投奔亲戚去的。
第二日彻底离开了苏州,进入其他地界,慢慢的,灾害的影响就显现了出来。
中途休息,亲兵们围着马车分散开来,庄冬卿下车活动筋骨,岑安安也在六福怀里,抱着个大馒头,边吃边用好奇的视线探寻这个世界。
沿途的流民这个时候已经多了起来,从最初看见的衣着整齐,更深入灾区后,陆续也见到了灰头土脸,身上只有个小包袱的百姓。
“爸拔,他们是不是需要帮助啊?”
岑安安小胖手一指,顺着方向,庄冬卿便看见了相继搀扶的一家三口,中间的妇女似乎腿脚出了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他们定期都会拦住一些流民,询问受灾情况,看对方需要再给点东西。
岑安安问他们在干嘛,阿嬷说是在帮助人,小崽子记在了心里。
庄冬卿看了眼身边的护卫,护卫会意,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问询。
问完回来禀报道:“说是甜水县的农户人家,家靠河堤近,今年水患把田地和房子都冲毁了,不得已,一家三口去远地投奔亲戚。”
“甜水县,那离闹洪灾的地方已经很近了。”柳七说道。
徐四问:“那妇人的腿怎么了?”
“说是第一次抢救田地的时候伤了。”
庄冬卿:“去问问他们灾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还有一路上有没有生病的老乡。”
护卫应诺。
再次回来道:“离开的时候他们居住的房子田地都已经被淹没了,官府的人基本都集中在河堤冲毁的地段抢救,说是没人能顾上他们,眼瞧着实在是没法子待,才决定背井离乡。”
“他们算是走得早的一批,同行里但凡有生病的,都在后面了。”
庄冬卿懂了,让人将情况转述给赵爷,不一会儿,就有大夫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给那位农妇瞧了瞧腿,详细地问过了伤情,又问了下灾区出来生病的人,是个什么病症。
这家人还要赶路,中药大夫开了,也没地方煎,最后只能拿了瓶外伤药给他们。
庄冬卿从六福手上接过岑安安,岑安安蓦然问道:“爸叭,我可以把馒头给那个姐姐吗?”
“?”
岑安安:“她一直在看我手上的馒头,饿饿。”
“安安想给她馒头吗?”
“嗯!”
庄冬卿摸了摸岑安安的头,赞许道:“我们安安真善良,但让叔叔拿给他们好不好,安安就在这儿看着?”
“再说安安的馒头已经吃过了,送人不礼貌,我们拿个新的给姐姐怎么样?”
“好哦,”岑安安点了点头,见自己的馒头保下了,这才又啊呜咬了一口。
等大夫拿了药,后勤拿了些干粮,听吩咐特意放了个馒头在里面,差亲兵一起递交给了那一家三口,馒头还专程提了一嘴,说是他们小世子给小孩子的。
对方自是感谢不尽。
想来亲自道谢,被庄冬卿婉拒了。
若单只是他们大人还好,带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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