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不用,我们是朋友,之前有误会。”纪无锋摆摆手,劝走老伯,又回来对邹元说,“对不住,我也是想要自保。”
邹元立刻昂起来:“那当然,我可是青鸾阁的人啊,武功不行,打听消息还不行吗?”
邹元说:“对了,你们知这次决堤是怎么回事吗?”
“消息可准确?”
邹元撇着嘴看他,委屈半天,想想到底是自己先手的,没说话来。
“朋汇商行?”
“当然,这是我从朋汇商行那打听到的。”
纪无锋反问:“你知?”
“哦,清药。”
这时,老伯走了过来,停在两人三五步之外问:“刘大侠,此可需帮忙?”
“对了,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纪无锋捧场地说:“那还请教邹大侠,此次决堤究竟是为何?”
纪无锋再拍拍邹元的肩,这次没被甩开:“走吧,跟我到后面客房去休息吧,总比你和其他人一起挤着睡地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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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锋把铺盖抱屋来,杜致立刻跑来接手,不让他活。
“计较?你这叫计较?!”邹元嚷了起来,“我以为我要死了!”
衣服,撒气似的扔开:“你个骗!你给我吃的本不是什么毒药!”
见邹元语音哽咽,纪无锋拍了拍他的肩膀——被邹元甩开了——安:“哎,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嘛,别计较太多。”
回到客房,纪无锋安排邹元去纪南北和杜致的房间,那里还有一张小榻,只要铺了褥一样可以休息。
“啊,这个……”
邹元不说话了。
“对,早些时候我遇到了朋汇商行的樊事,他正在调集米粮,因为我们以前就认识,他才和我说的。朋汇商行可是覆盖了中原、西岭、北域大分地区的大型商行,消息十分灵通的。”邹元想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消息最灵通的当然还是我们青鸾阁。”
“我已经两天未吃药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邹元控诉地看着纪无锋,“我一路追你却没追到,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我,我都写遗嘱了……”
等找人要来铺盖后,邹元已经和纪南北、杜致混熟了,正在讲述他这两天的见闻:“……你们是不知,我当时陷在难民里,完全无法气,觉自己是被裹挟着往前的。等我从人里逃离来,才发现上但凡值钱的东西都没了,真是太可怕了,早知我就不卖了,好歹还能跑快一些。”
邹元睛睁圆,声音压低:“我听说,这次决堤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有人贪墨了筑堤的银钱,导致黄芦堤质量不堪,才会发生此次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