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辈今天了。”
李止然没法回答他,程岚握着他的手,也不敢用力,描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额抵在床边。
治疗是偷偷行的,徐其麟对李止然很上心,柳赋羽几乎尝试了所有办法,李止然的求死仍然很烈。他定地想要去死,也不肯向任何人坦自己的心,直到那一天。
是个很普通的夏夜,柳赋羽接到了李止然打来的电话。他从不主动联系,柳赋羽很惊讶,于是问他:“止然,发生什么事了?”
“前辈。”程岚轻声:“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好想知。”
好痛,心好痛,痛到不泪。
她刚见到李止然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已经拿到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荣誉了。世俗的角度来看他,李止然已经拥有一切,成就、地位、财富和名誉,他什么都不缺。
什么小号,什么捉,程岚再也不想了,李止然想要怎样都好。
就在柳赋羽以为他不会答的时候,李止然开了:“我想多看看他,想帮帮他。”
程岚走后,柳赋羽独自在休息室坐了很久。
屋里没有回应,程岚倒是松了气。太好了,应该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走屋,李止然躺在床上,安静的环境让程岚甚至不敢呼。
他不了床,吃不药。柳赋羽拜访时,所谓的经纪人开门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是个女的?”
躁狂期令他百分百地投表演,甚至戏太,有时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拍摄。一旦躁狂期结束,漫的抑郁期又让他痛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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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赋羽笑了笑,“说不定他反而很需要你呢?”
于是程岚又回到了病房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只要他能好好地活去,怎样都好。
柳赋羽现在还记得那觉,仿佛全的重量都消失了。她说:“当然,我能问是为什么吗?”
多亏了这位后辈的现,柳赋羽才终于找到了机会。有关程岚的话题,李止然总会说得多一些,但谈及他自己,柳赋羽仍然要多一些时间,但况也在慢慢好转。
一向平静的男人陷了前所未有的困惑:“柳教授,我能先不死吗?”
李止然微微侧着脸,即使在睡梦中仍然痛苦地皱着眉。程岚看得心碎,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手腕,受着他微弱的脉搏,缓缓蹲。
可这个年轻人走房间,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您还是别浪费时间在我上了。”
谁都不会想到,不久前刚刚拿国电影最荣誉的年轻影帝,镜前完无缺的李止然,其实患有严重的双相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