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梦中的他梳着两个包包,穿着小褂,带着小毡帽,踏着白虎的靴,还是个小孩的模样,他依偎在阿娘的畔,用陌生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亲生父亲和大哥,他们上都穿着戎装铁甲。傅骁常年铁青着一张脸,他的带着红翊的白盔里显一张沧桑陌生的脸,让傅瑜无端的有些害怕。他此世生来便带着前世的记忆,故而自幼便早熟,他很早就知自己转世投胎成了一个陌生的王朝里一个国公的幼,也知他是父母老来得生的,他的阿娘是这国公府里的当家夫人,有熟识的人唤她四娘。
他幼时也跟着那些人唤她四娘,她也不恼,只是温柔的摸着他的,用一很柔和安抚的声音和他说话。阿娘的手很很,摸起来让他有一舒心的觉,她的上闻起来总有一甜滋滋的味,让幼时的他很喜。
比起常年在外征战练兵的父亲,他自小便更喜一直守在永安的安国公府里的阿娘。阿娘人生得俏,即便生他时已年过四十,仍旧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年轻,只是有时候,她会看着傅瑜忘了神,然后眸中似着泪光,怔怔地望着空气不说话。
傅瑜知,这是阿娘在想她的女儿,他的大傅瑶环。听府中的老人说,傅瑶环生的极,样貌像极了崔四娘年轻时候的模样,不过她虽生得俏秀,脾气却随了父亲,有些犟,有些,认定了一件事便死不回。
傅瑶环二八年华的时候,她的父兄皆在前线创赫赫威名,再加上是太后的亲侄女,她的貌和家世在当时的永安城比之公主更甚,可她偏偏瞧上了一介寒门弟。
那人虽是寒门,一家父兄弟三人却都为圣上所喜,算得上皇帝的心腹之臣,臣世家独女,外戚心腹,倒也算得上一桩良缘。所以,傅瑶环便嫁文家。
再后来,傅瑶环就死了。听说她肚原本八个月大了,可是文家郎君想要纳妾,她与文家郎君争吵时,文家郎君推了她一把,她从阁楼上摔,一尸两命。
听崔四娘边的老人说,当傅瑶环的死讯传到安国公府里的时候,崔四娘正在为肚里的这个孩绣鞋,当她听到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虎鞋已然被得不成了样,当晚,崔四娘便难产,她拼着一气,生了傅瑜。
傅瑜生的时候,他大死了,母亲还剩最后一气,父兄还在前线拼命,是当时的太后、他的姑姑遣人过来才救了母二人的命。
再后来,他满月的时候,他父兄从前线回来了,傅骁给他取名傅瑜,跟着傅瑾的名字,是玉的意思。
再后来,他的夫,文家郎君被傅骁死了,理由是杀妻。文家父亲和文家二郎君则是一贬再贬,终生不再永安。
文家一门三士,父兄弟皆为圣上心腹的誉也在傅家父和太后的明里暗里的迫,从此再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