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2)

他说抱歉。

“所以呢。”

可此时此刻。

他明明很骄傲。

他的声音很轻，但并不是刻意放小，就是正常的音量。

也许是因为，这本就是一场乎意料的妥协。

只是语调过于和缓，清清冷冷，却乎意料的温柔。

铁质的护栏被他抠空腔声， 在静谧中很是突兀。

是他说“我只是不信我自己”的，那场分别。

“……啊？”

他突然觉得那湍急就像任克明一样。

沉默几秒，他问：

“你看到就看到了，要生气就生气，我也没什么，只是和同事握了个手，你——”

然没生气， 那就是没吃那个握手的醋。不聊那个， 那自己也更没什么好心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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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都发过去了， 本来也没指望你没看到。

明明不是。

他说他错了。

可是他又会向自己低。

任克明为什么总能够这么轻易说对不起。

他回神般地收手，率先开：

黎昌睫微动，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禁收。

与那冰冷的河将贴未贴。

对面却没再回复。

黎昌看着寂静的河面，想象着那方动的湍急。

黎昌等着回答，抓着护栏的手指不自禁就抠了抠。

总能这么轻易低。

他闷，嘴，除了发疯，除了暧昧的床。事之外，很多时候都像没有发音官一样闭着不说话。

是他拒绝自己的低，然后转离去的，那场分别。

……所以为什么。

说得过分一，他明明死要面。

“抱歉。”对面忽然说。

为什么不能在当时就接受自己的低呢？

冬日沉的天空，演播大楼临河，模模糊糊几鸟贴着面飞行。

任克明……是在歉？

“视频我看到了。”

还是刚刚那语气，但这句话没带什么。

任克明没有停顿，继续说：“抱歉，是我错了。”

然而一秒，听筒却传来任克明的话——

黎昌怔了。

黎昌话猛然止住。

没说错在哪，但黎昌知他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黎昌的睫抬起了，重新落窗外。

不是为今天的这个握手视频，也不是为黎昌这两天的单方面冷战。

此时此刻，他的分明比那时的自己伏得还要低。

为什么非要事后再反过来向自己妥协。

为的，其实是四天前东郊宅的那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