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爷,你这是……”
天塌了,也不要拖累他。
打完后,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黎昌转上楼去。
“现在我的目的达成了。”
黎昌缓缓摇,目光垂落在最近的一株黄蔷薇上,那抹黄此刻竟显得有几分苍白,像极了天际的云。
脸上已经没有泪了,像风了一般。
窗外依旧是暗的冬日,黄蔷薇也像被乌云洇染。
待到对面女声响起,他涩着嗓轻轻说:“我会走。”
任秀琴默了瞬,说:“我来接你。”
告诉他,自己就走不了了。
她听完他的话,搁原地飞速地在大脑里理着这件事。都寻思着要不要去把小安叫回来拦他了,却又听黎昌这时缓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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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哪去?
“我本来就……本来就想离婚。”
……说好的不要拖累任何人呢?
现在就任秀琴的话,从任克明边离开。
“吴妈,我不喝了。”黎昌轻轻说。
黎昌动作一顿,抬看她:“吴妈,您别告诉任克明。”
不要拖累别人。
不要拖累任何人。
“不用你接,”他说,“我自己走。”
重要的是离开任克明就行。
也像极了黎昌白如碎瓷的——
说好的天塌了也不要回去,天塌了也不要拖累白妈。
他怔愣着看了几秒,垂首,重新拨通了任秀琴的电话。
吴妈闻言张着嘴,半天才说:“你,你真要走?不是……你能走哪去?”
“您就当不知。”黎昌站起来,平静的声音掩藏着为不可察的战栗:“是我偷偷跑了的,他问起来,您就这样说。”
的一切都是灰的。
“就像吴妈您知的一样,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他的钱才和他结婚的,这段婚姻能持八年,已经是意外。”
吴妈在后愣神地听他打这通电话。
不重要。
她呆了几秒,追上楼了卧室,就见黎昌拿着平时拍戏带去剧组的行李箱,打开衣柜往里边儿叠着衣服。
现在也这样告诉自己吧。
他的声音凉薄如玉击,一字一句——
“我早就想离婚了。”他抬说:“只是他不让走。”
在继影模糊的父母、白妈之后,你再一次成为了拖累。
他从沙发上晃悠悠站起来,无视吴妈疑惑的视线,踩着很轻很轻的步重新走回到窗边。
你现在又成为拖累了。
吴妈这是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成为了任克明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