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把杯往床柜上一墩,正说:“可以睡了吧?”
“……”
黎昌:……
他在床上仰着躺了会儿,这时候任克明去给他倒了杯,他便靠在床咕噜噜地喝了几大。
声音黏黏的。
:“你说的不。”
“……”
如果没有我,你哪用和任庆斗来斗去,又哪会有今天这场车祸。
再不睡真要担心你会猝死了!
笑了没两, 他忽然就开始解带,给黎昌看得眸一瞪。
黎昌当即皱着眉抬看他,却对上他一双笑得意味不明的眸。
“这一次是张叔,”任克明没反驳,“但八年前,是你。”
任克明究竟是特么个什么啊。
“解一半了,”他低声说,“不要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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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却攥着不放。
说完停了两秒,就伸手一起去解任克明的带。
还蹬鼻上脸了。
洗完结束后,黎昌在浴缸不想动了,被任克明抱回床上。
……严格来说,我还害了你吧。
任克明笑了,气息轻飘飘的。
任克明已经站起来了,闻言看着他, 于一片夜中居临:“你想?”
“我脱衣服洗澡。”他说:“你又是在什么?”
然而任克明看起来虽然疲乏,却好像还真没有睡意,只静静看着黎昌,看了好久,忽然说:“谢谢你。”
他问:“……谢我什么?”
任克明看着他细的手指,动作一顿,抓住他不安分的指。
几小时前连上楼都要自己扶着的人,这时候居然还能抱得动自己。
“你什么?”他说:“不是不吗?”
这符合人类正常的生理状态吗?
黎昌支起,象牙的颊上还泛着绯红:“……真不了?”
…
任克明说:“你救了我。”
黎昌的脸腾一就得冒烟了,立要缩回手指。
他咬了咬:“不想。”
黎昌怔愣了一,细细去看任克明的表,才发现这人虽然没哭了,但看起来比平常脆弱许多。
黎昌闻言抬眸看他,只见他的底得如同幽泉,却没有分毫寒意。
这还是黎昌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那场车祸。
黎昌张了,滞住了。
最后黎昌被连蒙带哄了浴室,任克明确实践行了他所说的洗澡。
这人怎么恶人先告状。
“救你的是张叔。”他敛眸说:“不是我。”
虽然没最后那步,但也了多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