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说:“那里是会员制,我不去。”
霍闻声这回没沉默,很轻地“嗯”了一声:“那记得好好吃饭。”
霍闻声说这话之前似乎是叹了气,苏南不太确定,闻言便说:“那谢谢霍总了。”
白兰地的味比他想象中更味,也更猛烈,就连余韵都让他难以承受。
苏南懊恼地骂了声脏话,将领带丢了床的屉里。
想起那晚在梨园门看到的一幕,霍闻声眯起睛,无奈地摇了。
这声霍总他只是顺说来,可落到霍闻声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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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嘴张了张,莫名其妙又退缩了,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你最近还会去梨园听戏吗?”
“想听我带你去。”
一起吃顿晚饭好像也没什么,刚睡完就拒绝显得他很像个渣男。
大抵是对方这话的尾音透了极其轻微的叹息,苏南前又浮现霍闻声纡尊降贵睡地毯的画面,让他心脏发麻,在霍闻声挂电话前,又挽留似的发一声单音。
霍闻声静了一秒问他:“你想去?”
霍闻声餍足地离开了苏南的家,留了一件穿过的浴袍和一条绑过苏南睛的领带。
“还有什么事吗?”霍闻声问他。
霍闻声在傍晚时分给苏南打了电话,苏南当时正在看杜夫人的朋友圈,渴望窥见一些机会见一见杜总。
没听到应答,苏南又解释:“离职太仓促,还有一些工作需要接。”
苏南沉片刻,说:“工作上的事。”
旧的烦躁消失了一分,却又添了新的烦躁,他甚至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霍闻声,特别是在收到方可仕的消息,对方告诉他个月就要开始筹备珠设计,让他协调好时间之后。
“有什么事?”霍闻声问。
浴袍是苏南自己的,他直接给丢洗衣机,领带是霍闻声的,真丝材质肯定不能丢洗衣机,苏南握着那团柔的布料,那些缠绵与暧昧的画面又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六一刻,班时间。
手机里霍闻声语调一如从前,苏南却莫名不自在,耳朵烧得慌,特别是听到霍闻声问他吃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被抚平。
反正太爷领带多的是。
从前因为恋酒贪犯过一次的错,他竟然又犯了一次。不知该怪霍闻声太招人喜,还是怪自己意志太不定。
霍闻声没说话,不轻不重的视线掠过电脑屏幕上的时间。
“不了吧,”苏南说,“我还有事。”
还是一个已经离职了的人的班时间。
清醒之后,既羞赧又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