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啥?”
宝山墓园。
梁母才散着发,红着睛和脸颊,衣衫不整地从房间来。
梁醒独自坐在床上,睁着一双惊恐的睛,望着梁母。
梁醒捂着脸,咬着袖一声不吭。
……
她只记得他们房间后,爆发了更激烈的争吵,还伴有扇耳光的声音。
她已经不太记得梁母是怎么把梁父拉走的。
写给江寒的书被发现,“早恋”的她实在是没有脸面对梁母。
但他垂垂不甘的眸和攥的拳,都应了他是不甘心。
梁母伸手过来,梁醒以为要打她,意识地躲了一!
声音了,梁父听见了。
“你才多大?就动这心思?你还要不要脸?!”
梁母愤恨地抖动着一张信纸,质问伏在书桌上写作业的梁醒。
自己喜的东西,别人看一都为偷。
但她摇晃的却被梁母一把搂怀里。
江寒自愿踩梁醒的圈,陷无限焦灼。
她不敢发声音,只是泪鼻涕全糊在梁醒的后背,数九寒天黏腻腻地冷。
青松绿柏间,她伫立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夜。
“江寒?江寒他是个什么东西?他就是给我们家打工的!他也?!”
梁醒泪婆娑地忍着,听着梁母气急败坏地一声声谩骂!
他默不作声,铁青着一张脸,走来脱鞋,拿鞋底对着梁醒劈盖脸就一顿锤!
梁醒蹲,用手轻轻抚摸着“宁艳红”三个字,梁母去世前的那个晚上,那些回忆,就像字刻在墓碑上,抚之不去。
她一看见梁醒,泪珠便止不住地涌来。
助理撑着一把黑伞,遮着手捧一束白的梁醒。
梁母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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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醒羞愧得将埋胳膊。
何况是苦恋了这么久的人。
“爸!爸!别打了!”
梁母涨红着脸,抖着书继续骂。
“上梁不正梁歪。一样的不要脸!都特么不要脸!贱货!”
梁醒走后许久,江寒都独自枯坐在座位上。
“上就初三了,我说你怎么一模成绩这么差?!原来心思都在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上!”
他明知梁醒今天突然前来找他,一定是别有目的。
“没有你爸,江寒就是个二!梁醒!我们收养你,是为了让你给二写书的吗!”
面前的灰墓碑上,刻着“慈父梁有仁,慈母宁艳红之墓”。
梁母几乎是在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