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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口,迎面撞上个人,将思绪飘散的苏韫扯回神。女人面色温柔,笑得无害,手里端着的茶盏被洒落也不生气,掏出盘子里垫好的纸巾,擦掉因为水渍溅落手上而被烫得发红的皮肤,动作小心翼翼。
“抱歉。”苏韫说。
“你没受伤吧?我也是没长个眼。”她赶忙将托盘放在走廊的台子上,想握住苏韫的手查看,还没碰到边就被不动声色避开。
“我没事。”
女人愣住。
她说得算礼貌,但也仅此礼貌,面上表情冷淡。
女人叫砂娜,是木汶半年前光明正大养在家里的情人,而苏韫的母亲,那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将妻子的位置腾出,以为这样就能逼出男人的悔意。
愚蠢极了。
苏韫擦擦溅到脸上的水渍,侧身绕开道,冲她抬抬下巴示意木汶就在里面,一句话都没再多说离开。
砂娜望着她背影,顿了顿,随后将托盘重新端起往书房里走。
出了门,苏韫没回房间,而是去了偏院别墅。
别墅外没开灯,从外看不出一丝生气,连佣人都没有,进了院子,她只能依靠直觉磕绊走在石子路上,到了门口,苏韫习惯性摸钥匙。
门打开,依旧一片黑暗,这个点那琳还没睡,不开灯无非是为了惩罚自己反省,苏韫轻车熟路摸到开关,咔哒一声,诺大的客厅顿时亮堂,沿着楼梯,她走到那琳的房间。
没锁门,她直接推开,而后房间灯亮起,苏韫也看清床上背对着她的人。
那琳忽然暴躁锤床,侧过头恶狠狠瞪她:“你为什么要开灯!为什么要开灯!”
苏韫面无表情看着,脚步走到她身边,而后蹲下身,一下又一下抚摸她手掌,“妈妈,是我。”
女人像意识到什么,恍恍惚惚垂头认真看她,认清后身子一抽一抽地颤抖,伸手紧紧揽住苏韫的脑袋,“是你、是你,我的韫韫。”
说完,她又扯开,那双泛红的眼和苍白到没血色的脸突兀极了,苏韫快忘了那琳以前是什么样,明明漂亮又温柔的一个女人,现在却变成歇斯底里的疯子。
那琳颤巍抚摸上她的脸:“是他让你来的吗?”
提到木汶,苏韫骤冷,毫不留情告诉她不是。
像这样的场景基本每周几次,苏韫来了,那琳总要问一句木汶,到底,她还在对他抱有希望,即便木汶已经堂而皇之把那个女人接入家门,那琳还是自欺欺人。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那琳像泄了气,身型单薄如纸,蜷缩着脊背。
苏韫没回答她的话,走到一侧拉了张凳子坐下,环顾眼四周,能砸的东西都已经收好,连窗帘都被封死,风顺着缝隙吹进来,清冷寂寥。
她弯弯腰凑近,安抚道:“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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