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还有二十七分钟。”晴夏提醒。

支架上的那假发也一样，即便是真人发丝，在上依旧不舒服。

铭久像是没听见一样，看完碎片上的容，又尝试着将碎片照边缘形状拼接在一起。

“要不你去看看吧。”皓研说。

又等了一会儿，报警音依然在响。皓研见安图的心思仍在游戏上，便穿好衣服，代他去查看。电瓶车倒不至于太担心，主要是怕扰民。

晴夏立刻会意：“我这双是36码的。一般成年女人类的鞋码都在40码以，不过也有些材格外大的……”

可他也知，最终能变成女人的男人毕竟是极少数。真正的难不在于变手术，而在于他人的看法。

他提醒正在客厅里打游戏的黑胖男孩——他的外甥安图。

“还有二十三分钟。”

皓研再没多嘴，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希望自己成为女人，但不是老女人。

曾经，他以为对面四楼那个男孩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即便他绝不会像那男孩一样穿着女衣自，但他仍认为两人是同类。直到那年在书店，他发现那男孩居然在和一个女孩谈恋，他这才明白自己想错了。他记得那天自己忍不住笑了，为现实，也为自己一厢愿的想法。

可报警音似乎并没有将要停来的意思。

安图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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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从未向别人透过变的愿望，除了安图。安图从小就跟在自己边，虽与他脾不同，却比任何人对他都要宽容。

“你觉得，那个穿黄连衣裙的女人——她的材算‘格外大’吗？”

“不用，有保安呢。”

他脱光衣服，细细抚摸着自己的。他那白而致的肌肤绝对会胜过大多数真正的女人，他有这样的自信。

“是你的电瓶车吧？”他打开门，问安图。

“没事儿，一会儿就不响了。”

如果能变成真正的女人就好了，他想。

铭久借着照明工发的一光亮，仔细察看每一张碎片，每看完一张，便放在面前的台阶上。

“‘尖跟’，‘大码’，‘42码’……”

铭久忽然把光亮移向晴夏脚上的帆布鞋。

卸掉假之后，皓研到前轻快了许多。尽店家一再表明这款假非常亲肤、毫无穿，可再好的产品，毕竟不是自己的一分。

皓研仔仔细细地卸完妆、洗过脸，又仔仔细细地涂过霜和，这才走洗手间。

楼突然响起尖厉的报警音，打断了皓研的思绪。

“早儿睡吧，别总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