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2)

当费奥多尔来时，不知有几双睛在看着他———猜测的、疑惑的、好奇的、观察的，但并没有明显的攻击，比蚊虫的叮咬还要轻微，他不以为意。

去规规矩矩地了门铃。

“你怎么来了。”

卡维声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

这是费奥多尔的第一觉。

“没什么。”

在大概几十秒钟过后，艾尔海森来开门了。

他与费奥多尔记忆中想必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甚至连经常携带的耳机上的磨损都没怎么扩大，就好像时间从未在他上留过痕迹。

费奥多尔了。

屋大约是自于名家之手的装修，用浅绿缀着墙面，又安排上一些偏的灯盏，周边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装饰，或是顺手放在一边的拥有着不同风格的件，更是增添了几分活人居住的气息。

不多，但足以将视线抬，不至于像之前那样，任何一个人看他都是在俯视。也许随着时间改变的不只是他的外表，也有他的想法，向着好的方向，或是背而驰。

楼，都在客厅，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大概会有几只闻到腥味的小猫围在一边。

不必说什么类似于“你大了”这无意义的寒暄，纵使存在着短期的师生关系，他们之间的谊连一个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

迎面而来的，并不是什么问候，而是一句近似于陈述句的疑问———这也和以前一样，本没有改变。

“嗯。”

“是另一位先生的手笔吗？”

“诶？怎么不来？”

“不过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您居然有这养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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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一路上走来，结合之前搜集的信息，再看着艾尔海森“收养”的各式各样的孩童，即使觉得对方不是这个格，费奥多尔不免也有些动摇，毕竟隔了三年，万一艾尔海森变成了育儿大师，也是有百分之零几的可能。

“去楼上吧。”

当然，艾尔海森看他时仍可以保持俯视的姿态，从这个方位，他可以看见费奥多尔多年不变的帽，和从那稍发丝里来的紫睛。

费奥多尔回想起刚刚看见的卡维。那无疑是一个与艾尔海森完全不同的人，穿着一极为张扬的衣服，却在细节透着对他人的关怀———比如现在放在前面的小碟果。

“您这里，非常温馨。”

“我也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行踪吧，老师。”

既然来得如此光明正大，那费奥多尔这些年其实也是有些改变的，比如他已经学会了一些客之。

艾尔海森后退一步，不再挡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