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就嚷着不学钢琴了, 要考华清, 学建筑设计,别不是拿华清当幌。”
“啊?”
*
但是江麓其实真的不觉得辛苦。
大半日的光就这样走过,谭枳明放心江麓,留给他足够的时间练习,书堆里的谭映雨挥了挥写满的试卷,向自家老爹表明了自己考华清的决心。
父女俩一个唠叨, 一个嘴贫, 江麓结束了上午的练琴,在一旁听着, 中漫浅淡的笑意。
不过想考华清也不是说说,谭映雨哼哼唧唧了几声,最终没有提抗议。
谭家的琴房很大,原本谭枳明想着两个小孩都练琴,还特意砸了一面隔墙,结果没料到谭映雨对钢琴的兴趣与日渐少,最后琴房便有大半空间都闲置了。
“午把作业也拎到琴房来,我盯着你写。小麓什么时候练完琴,你就什么时候休息。”
自家老父亲的得意门生练琴向来投,忘记时间是常有的事。
*
她低,继续和天运动搏斗。
有时,在谭家甚至比在那座城堡似的别墅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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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键如起伏,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有无与比的天赋,曲谱翻过一页,乐声犹如行云。
成名二十年、享誉全国的谭枳明比起江麓,在指法更为圆娴熟,江麓听得仔细,看得也仔细,很快了然。
谭映雨眨眨:“我养足力嘛。”
她都当背景音听来着,十分享受,完全没察觉到江麓的“不好理”。
洲与京市一南一北, 年年几番往返, 谭家夫妻都说他辛苦,哪怕他说“没事”, 也都认为是因为他太过懂事。
谭枳明说不过谭映雨,索板着脸,端起父亲的架。
谭枳明在教课一事上堪称严厉,谭映雨厌倦钢琴也有这一份缘由,但对于江麓,他有时候都觉得实在是无可挑剔。
乐声忽而停了,江麓低声:“刚刚这个分,今天试了几次都觉得不好理。”
但这样的话说来,就仿佛辜负了江盛怀的付一般,江麓只是偶尔想起,然后纷纷咽。
谭映雨看向江麓。
明明谭枳明对于谭映雨束颇多,不知为何, 他们父女的相, 却并不让江麓觉得压抑。
因此,添张桌绰绰有余。
随后,他的手指落在琴键上。
谭枳明微微颔首:“你注意到了,这很好。”
作业堆得老,谭映雨埋写题,谭枳明就坐在另一边看江麓练琴。
琴声再起时,谭枳明越加满意,谭映雨撑着脸,发觉自己确实听不太有什么不同。
埋在作业堆里的谭映雨支起耳朵,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