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声在耳朵里响起,尾椎骨上攀升极其陌生的麻意。
*
但多胺的快乐是很短暂的,常年被教育不能沉溺廉价的享受,而要追求更尚的理想,因此江麓的自我保护机制快速上线。
剧烈的失重中,盖着薄毯的少年猝然睁。
荒诞的梦里,他听到自己以一冷淡的声音说:“别发酒疯。”
但是为何一切都被放纵,多胺哪来的力无穷?
航程已将要到终。
他低看他,投的影将他整个人覆盖。
带他去哪?江麓茫茫然抬眸,看着他笑意的睛,竟隐约察觉到了答案。
早有默契。
江麓有一瞬失神,而商泊云又靠近了他。
栏杆的锁被打开,江麓踏在阶上,终于如愿坠了去。
他和商泊云,接吻了。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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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麓悚然发觉,自己娴熟地回应了商泊云的亲吻,齿间也勾连羞耻之至的|息。
疯了。
无师自通。
夜,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簌簌地落。
他着气,慢慢地想,十七岁,青期,这样的梦很正常,存在幻想很正常。
浑僵。
鼻尖相贴,呼纠缠错,的意令人觉得有些难耐。
焦虑的绪瞬间涌了上来,他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事……
因为是梦吗?才把一切事都合理化。
江麓上过生理课,对此当然不是一无所知。
思绪好像化作一摊化了的巧克力,他乎乎,猛然摄大量甜,满脑都是令人眩的多胺。
那颗虎牙一晃而过,隐约和十七岁的商泊云重合。
商泊云角微勾。
寂静的机舱里,能听到旅人均匀的呼声,或是几声低低的絮语。
漉漉的痕顷刻在指尖洇开。
……从哪儿离开都行,翻过栏杆,去都行,江麓胡地想,底的草绵延,他要立刻结束这个混到极的梦境。
尖抵开了牙关,不带任何攻击,以一温柔、涩的方式舐过腔,江麓恍惚间生荒谬,他在被商泊云讨好取悦。
“……我喝酒了,江麓,你得带我走吧?”
从未经历过这事,江麓变得目眩。
他迟缓地思索。
他任商泊云将手放在他的腰,听得他的笑意贴着躯震动传动。
商泊云近来确实向他不断释放好意……但是怎么被他在梦中扭曲成了这样?
鬼使神差一般,江麓抚上了自己的嘴。
“我没醉。”商泊云终于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