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呢!嘛呢!你们在嘛!”
江麓定定地看着比自己大半个脑袋的商泊云,忽然伸手去抢那封信。
幼稚就幼稚。这些年来近乎被迫养成了温和的,江麓很久没觉得自己这样生气过了。
“我不给。”
“你要收别人给你的书?”
粉的信封上居然还有金的玫瑰暗纹,怎么看都是一封极其可疑的书。
江麓会喜这样粉粉的风格吗?商泊云暗自思忖,觉得孟楠的品味堪忧。
桂生愤怒的暴喝声由远及近,看清了扭打在一块的人后,他那几不屈的发都抖了三。
一人一狗扭打成一团,新仇旧恨一块儿算,匆匆赶来的陈彻和李思维不由得骂了声“卧槽”然后火速窜了上去,郝豌弱的尖叫声漾在混中,商泊云忽而闷哼,觉自己被谁踹了一脚。
“把信还给我。”
恶作剧,又是恶作剧。
和的征兆,心里几乎就一松。
早上还被他殷殷劝导的理科班尖这会儿灰土脸,向来和他玩一块的李思维和陈彻左右护法似的扒拉着他的两条,昨儿迎新晚会舞那位白衣仙汉闭着,死死挡在了江麓前,江麓的手却和商泊云握在一块,中间夹着个皱的粉纸团。
商泊云压低着尾,垂看江麓。
这是什么小学生你来我往的幼稚发言?
慢条斯理,一字一字,好像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商泊云说话的语气忽然也有些怪。
熟悉的焦虑又涌了上来——江麓没有办法理太过锋利的人、事、绪,尽这份焦虑早在认识商泊云之前就存在,但不妨碍此刻的商泊云在他中变得极其麻烦。
“给我。”
江麓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
商狗觉得自己又要炸掉了。
“你要收它吗?”商泊云问。
江麓从来温和的声音里终于现了一丝裂痕,压着很少见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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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落在商泊云耳朵里,胡搅蛮缠的人居然好意思生一丝委屈——你大后把我当床伴,连过夜都不让,甚至还背着我相亲,可现在的你居然还能收一个同的书。你大后的那些谁都不能越过的原则呢钢琴家?
但一秒,狗爪扑了过来,那封信到了商泊云手中。
江麓冷冷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件事。
“我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
商泊云咬牙切齿,带着对这封信的醋意直接坠幼稚鬼的理智洼地,手臂比打球过人时还要灵活,嘴里恶狠狠地念叨“不给不给就不给”。
“和你没有关系,这是别人给我的东西。”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