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于她来而言怎么会陌生。
聂萝京脚步默默往回退,调理着莫名的心悸,职业本能大于情感,从待客之道出发的思虑周全下她从茶柜取出那罐大红袍。
梁聿骅瞧见王董带来了人,觉得特别眼熟,顿时想起是经常出现在大荧幕里的影帝。
“这位是燕景旗,我朋友的儿子,专程从京市来看我的,听说我和你约好吃饭便过来凑凑热闹,可以吧?”
梁聿骅礼节性迎两位入座,笑道:“当然,我看过燕先生的作品,那演得是相当好啊!”
燕景旗嘴角勾着微微的弧度,漆黑如渊的眼眸深沉,顶着俊美到妖异的脸,低沉嗓音咬字清晰。
“梁先生,幸会。”
餐桌上品尝着美食的王董甚是惊讶,从来没觉得这么合他胃口过,就连待在这环境莫名舒心,不像在外面吃饭总有些细微的刺挠。
“聿骅,你家厨师厉害啊。”
“那是,她的厨艺一绝,为人也很细心,等会您尝尝她泡的茶,定然回味无穷。”梁聿骅从不吝啬对聂萝京的夸赞。
燕景旗褪去身上的大衣,从容自若地坐在右侧,身穿着黑色长衫,前面V领露出微微隆起的胸肌线条。
他慢条斯理夹了块甜虾入口,不经意间笑问:“厨师在梁先生这里做了多久?”
梁聿骅答道:“快有五年了。”
后面聂萝京端着盘走来,开始替他们每个人倒茶,视线全程没看向燕景旗,就算是递茶,也是隔着对桌轻轻推过去。
燕景旗却是大方地瞥了她一眼,修长指节捏过茶盏,望着里面红底橙浓的透亮汤色,泛着清远幽香,抿了口微涩苦,流入喉咙后劲反而是甘醇,满齿留香。
王董喝着自己近来最喜爱的西湖龙井,惊叹道:“你家厨房是这位漂亮的年轻女子?”
梁聿骅一旦谈生意就会把豪放姿态收出来,变成假装矜持的文化人形象,声音也是夹得很:“是,其实是我的家政兼任厨师,聂萝京。”
燕景旗脸色如常,扣着筷子抽出壳切口里的龙虾嫩肉,抬手蘸料。
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手被轻轻制止。
聂萝京道:“这不够好,我给您重新调制一份。”
她刚想拿着蘸料碟离开,燕景旗淡淡开口道:“这位厨师倒是有点意思,不够好?是哪里不够好?既然不够好为什么拿上桌?”
王董和梁聿骅正相谈甚欢,两人突然听见这边的问话发难都愣了住。
聂萝京撞进那双漆黑眼眸,对方像看穿人心般直直望来,她轻声道:“久仰燕景旗先生的国民度,听说过您芥末过敏,这碟不合适。”
燕景旗收起微肃,笑道:“果真如梁先生所言,够细心,连我喝大红袍的习惯都知晓了。”
梁聿骅神经大条,没察觉出那边暗流涌动的氛围:“小聂一向聪明懂得变通。”
燕景旗放下餐具,身体微微往靠,嘴巴在笑,眼神全是压迫:“梁先生可愿忍痛割爱,把这位家政给我?”
梁聿骅笑容僵硬在脸上,瞬间沉着脸道:“燕先生突然开口要人未免有些不懂礼数吧。”
燕景旗缓缓抬眸,语气淡漠,带着不容置喙道:“礼数是死,我是活的。”
王董懵逼片刻,方知这哪是抢家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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