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月笙和李乔都惊喜地叫了起来。
“黎哥儿,你怎么过来了?”李轻舟兄弟俩就能应付客人,月笙便和李乔在后院里择菜、洗菜。月笙一抬便看见了正走过来的张黎,他今日没扎小辫,乌发用一支银蛇样式的簪绾在脑后,面上带着轻浅的笑意,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
第二日一早,揣着好的南瓜馒,李轻舟就赶着车拉上南瓜和其他蔬菜,乘着大渡船去了镇上,月笙等人则搭了小船随后才到。
“是经常犯恶心,也不太吃得东西,最近只喜吃酸的。睡觉倒还好,每天都睡不够似的。”
张黎伸手轻轻摸了摸肚,“是因为肚里揣了崽才这样的。”
“说的没错,是不能声张。”民间一直有这样的说法,月笙他们自不会怪张黎,只为他到兴。
张黎却是笑了,“没事儿,我就是有些闻不得油腥气儿。”
蒸馒的时候,月笙和陈秀云又炒了个豆芽菜、腊笋,还煮了一钵鲫鱼冬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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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客人很好招待,鱼早就煮好了,炸鱼也备了一些,都用木盆装着放在前厅,客人要多少直接数就成。只偶尔有人来吃,才需要人报菜传菜。
“已经满三个月了,其实诊来有段时日了,只是说月份太小,不宜声张,就一直没告诉你们。”
几人说着话,就到了厢房,月笙扶着张黎在桌前坐,又给他倒了杯,“你近来觉怎么样?可能吃得好睡得好?”月笙是见过他娘怀锦书的,害喜的厉害,总是吐,睡觉都不太安稳,就有些担心张黎。
李乔看看月笙,又看看张黎,却是嘀咕开了,“睡不够,吃酸,倒是和堂嫂差不多呢,就是没见过堂嫂犯恶心,饭量变大倒是真的。”
这可把月笙他们吓坏了,忙过来帮着张黎拍后背,“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张黎正想开说话,就闻到一鱼腥气,还有厨房传的油烟味,到底没忍住,偏呕了一。
月笙去了店里就把昨夜新写好的小木牌挂在了墙上,如今店里的墙上已经挂了很多个小木牌,上面写的都是正在售卖的菜名,方便分识字的客人菜。
月笙和李乔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黎哥儿自己不是打猎的吗,怎会闻不得腥气儿?
“吃不东西也得持吃,你现在肚里还揣着一个呢,可不能饿着了。”月笙得了张黎允许,也轻轻摸了摸他的肚,觉很是奇妙。
加了老南瓜蒸的馒金黄漂亮,即使没加糖,也是十分香甜。南瓜蒸好后,月笙就没忍住偷吃了几块,等开饭后更是一连吃了三个大馒,喝了两碗汤才觉得饱了,没再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