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香 第126节(2/3)

篝火连天，众多无家可归的将士留营庆祝除夕，谢折陪同庆贺，神却在声笑语中有些寂寥，仿佛在思念什么人。

贺兰香忍俊不禁，问：“是的，背的什么？”

有也。君务本，本立而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

谢光：“母亲放心，儿能背便是能懂的。何况叔公说过，当所学虽现在不懂，大便懂了，可若现在不记，大便也记不住了。”

谢光不说话了，睛垂得更往了，不足四岁的孩，表里竟有怀揣心事的沉重。

谢光：“回母亲，是论语。明日回到叔公边，他要查我的。”

贺兰香笑了，附和，又逗他，“似乎是这个理。那你跟娘说说，你刚刚背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他回到军帐中，本想清空思绪不再去想贺兰香，结果一只脚迈，抬便是那张熟悉的容颜。

谢光便端正神，小大人似的娓娓来，“一个人若孝顺父母敬兄，便很难去以犯上，人不喜以犯上，便永远也不会造反。君好自己份的事，便是所谓的。所以孝顺双亲，护兄弟，便是仁的意义和本。”

谢折未语，举起酒坛将剩余酒一饮而尽，喝完：“你们继续，我回帐。”众人挽留无果，只好遵命。

贺兰香见儿睡熟，自己也躺好酝酿睡意，可两炷香过去，无论她如何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睁看见儿雪白可的小脸，更是五味杂陈。

贺兰香穿黑披衣，脖颈寝衣的雪白薄纱，乌发垂腰，未施粉黛，眉间带有焦虑，显

谢光害羞起来，埋脸躲贺兰香怀里。

贺兰香咬了咬牙，将呼之的真相压去，佯装镇定：“你可是他的亲侄儿，血于，他怎会对你起伤害之心？”

贺兰香抱他郑重：“我不这些浑话都是谁告诉你的，但是光儿你要相信，在这个世上，除了娘以外，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害你，只有你大伯不会，因为你可是他的——”

贺兰香惊了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反问：“你在说什么，你大伯他为何要杀你？”

贺兰香只当他是睡着了，怀抱便放松了些，想将被再掖一掖。

贺兰香摸着他的，柔声：“好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快些睡吧，你不是说明日你叔公要考你论语吗，睡不好觉脑可是会变迟钝的。”

贺兰香讶异：“你才四岁他便教你论语了，如此刻的学问，你能懂么？”

*

谢光便继续背：“……五常者，父之慈孝也，君臣之敬忠也，夫妇之亲也，兄弟之悌怀也，朋友之诚信也，父慈于，孝于父，君敬于臣，臣忠于君，夫于妇，妇亲于夫，兄悌于弟，弟怀手兄……”

小谢光垂了眸，纤的睫覆盖住瞳光，沉默一二：“大伯杀了我父亲，自然也会杀了我。”

贺兰香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怎么被夸两句就成这样了，接着背你的，娘听你说话。”

许是困了，谢光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安静来。

贺兰香由衷赞叹：“我光儿真是厉害，这些理娘都不知，你现在便知晓了，日后大了定会前途无量，大有息。”

谢光低了脸，没说话，将信将疑的样。

谢光总算闭上睛，过了没有多久，呼便变得绵均匀。

“这些……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贺兰香克制住发抖的声音，极力维持平静。

她脆坐起，吩咐细辛看好孩，问谢折此时在军营，便毅然决然：“备，我要去找谢折。”

谢光抬起小脸，狐疑地看着贺兰香，“母亲想要说什么？”

一瞬间，贺兰香几乎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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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这四岁孩童用稚的声音发突兀一句，“母亲，大伯日后会杀了我么？”

有留意到，遂：“将军在想什么？竟这般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