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2)

“小纪？”同事在旁提醒纪冠城，纪冠城一气上来，灵魂被拉回现实，他动弹一，上前俯去摸栾彰的。

心脏休眠，呼停止，躯僵，这些都不能视为一个人真正的死亡——只要他的大脑还活着！

他想，也许阿基拉也已经尽力了，只是栾彰还有很严重的外伤，血了，人自然而然会枯萎。

“神经度探测结束，彰sir他……”旁边的人很艰难地说，“他……”

这只他握过无数次的手同别时没有任何区别，也许人的绪就是会通过肤表来，栾彰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鲜活的认知，他的手也总是很凉。纪冠城试图用自己的掌心去温栾彰，一次又一次，他怀揣过很多次的希望，也有过很多次绝望，但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再也不想去计较什么结果。

“别愣着！快去实验室！”纪冠城阻断了二人的悲，王攀率先反应过来，跟着纪冠城上楼的同时安排实验室的尖专家们随时待命。

栾彰被安置在手术台上，覆在上的破衣烂衫均被清除，各药剂和血袋准备妥当，众人有条不紊地在他上署各监测设备，无一例外的是，那些设备呈现来的结果均是没有生命的迹象，可是没人会直接说栾彰已经死了。

如果你想通过这方式让我记你一辈，直至死时都活在对你的缅怀中，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会于礼貌和绪惯难过伤心一段时间，但很快的伤痛就会被抚平，人生还有很多彩的瞬间值得铭记，还有很多价值要实现。兴许……兴许我还有机会和别人在一起，看过天南海北，走过夏秋冬，我会有很很好的后半生，一个从未有你参与过的后半生。

纪冠城盯着屏幕，看着探测的区域面逐渐覆盖，不由地握住栾彰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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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彰，你真的是个坏人。”纪冠城无意识地呢喃，“我恨透你了。”

然而显示屏幕上一片黑暗，那针像是在探测无边宇宙一般，发的讯号永不被回应，只得自己孤独地继续前往一站。

他心中默念，给我一反应吧，哪怕一也好，你不可以在意识到这世界值得你留恋的时候离开，还有很多人需要你，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纪冠城当然听得到，心中只觉原来接受一个人两次死亡是这样的觉，没有什么太大的痛楚，只是仿佛意识在不断地坠落，前所看到的也不过是透过一个黑的窗所看到的景象，他努力地呼喊，却与那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了。

直到纪冠城准备好那电极针，他了一气，慢慢刺栾彰的后颈，顺着栾彰的脑到大脑中枢，努力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活动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