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过冬,日再西去放牧,如此一来,可少受苦寒之祸。”
北地的风雪又猛又大,而且时间漫,太难熬了,还是大燕人会享福,富贵人家冬日炭就没断过,平民百姓也会有炕或是烧炭柴取的。
而且京城吃的东西也多,玩的东西也多。
陈天恩和贾明对视一,也连忙说:“玛哈尔将军说得对,统帅,京师繁华,每年创数百万贯钱之利,拿京师,以后王帐所需柴米盐茶、铁、丝品、瓷等一应俱全。如今我军已拿大半京师,岂能将之拱手让给敌人?”
他们虽然已经投奔了昌人,但也不想跟着这群蛮夷回苦寒的西北过苦日。
右贤王了,看向一直没吭声的朱宜年:“朱将军,你怎么看?”
陈天恩和贾明见他特意询问朱宜年的意见,立即意识到朱宜年在这位右贤王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朱宜年抬起,正:“统帅,若打算居京城,甚至往南继续推,那就得约束,不可再随意抢劫杀人。京城有百万之众,近几日我军已立威,京城闻我军变,是该怀柔了,如此方可久,否则各地商贾也不敢来京师,城虽大,也不过是一座没有产的死城、空城!”
京城的繁华离不开外地的商贾,离不开全天的供养,一味的杀戮,压,只能让百姓恐惧、逃离。没有人,即便占据京城又怎样?这不过是无之源。
右贤王若有所思:“你说得很有理,容本王考虑考虑。今日将大家召集起来,还有一事相商,探发现,除了楚弢带军回京,驻扎在景门县,庆川军也跟着来了,目前驻扎在景门县以南的池州。”
“楚弢派了人池州,应是打算游说庆川军一同对付我们。如果庆川军、楚弢和王石原三方联合,我们的压力将会非常大。”
“统帅,末将请命,由末将带一万锐前去池州,袭击庆川军!”朱宜年蹭地站了起来,语气决。
陈天恩和贾明都有些诧异,池州距京城有百来里,这距离可不近,现在虽没雪了,可地上的雪还没化,这时候远途奔袭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风险也极大。
这个朱宜年是疯了不成?
不过一刻他们就知原因了。
右贤王抬手示意朱宜年坐:“朱将军莫急,这个仇咱们迟早得报,但不必急于这一时。庆川军在池州有数万人,你带一万人去偷袭,恐占不了什么便宜。”
朱宜年抿了抿,很不甘:“统帅,州弟乃是因我才被贬。他纯良耿直,才华横溢,最后却被陈云州那厮给杀了,此仇不报,我朱宜年枉为人!”
他之所以背弃了良心,不惜背负千古骂名投奔昌人,为的就是报仇,报双亲之仇,报全家被灭之仇,也要报好友被杀之仇。
他这辈最对不起的是州弟。
州弟若非为了他家,在朝堂上跟那昏君据理力争,也不会被贬丧命。
本来州弟是几十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前途无量,可就是因为他,一切都没了。